林羽桥还记得他爸爸贺澜争执着要和林劲松离婚的那一天。
贺澜甚至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贺澜再也坚持不住,他不想再在林劲松这里继续耗下去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带着小羽离开。
林劲松的反应很大,他脸上是林羽桥前所未见的盛怒。
林羽桥从未见过这样的林劲松,他将桌子上能砸的一切东西都砸了,烟灰缸,果盘,花瓶,水壶……
那烟灰缸当时就擦着林羽桥的脸颊,恶狠狠的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林羽桥却只觉得快意。
他爸爸终于要跟这个畜生离婚了。
“离婚?”林劲松冷笑,他一把扯起贺澜,质问他:“你觉得现在的你,还离得开我吗?啊?”
贺澜表现的很平静,他道:“我会净身出户,我只想带走小羽,其他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林家的一样东西我都不会带走。”
“想的美!”对林劲松而言,贺澜的家世对他是莫大的助益,他怎么会放任他走?
林劲松猛地扑了过去,他像一头发怒的猪,吭哧吭哧的往贺澜脸上亲:“没有我的同意,你和小羽,谁也不能走。”
“你放开我!”贺澜拼命挣扎着。
可是没有用。
林劲松吻上了他的唇,凶猛的和他交换唾液,以及信息素。
当时林羽桥还那么小,那时候的林羽桥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跑过去拍打着林劲松的身体,“放开我爸爸。”
林劲松像一只发狠的野兽,禁锢住贺澜的双手,将他压在沙发上,咬着他的腺体。
林羽桥清楚的看见贺澜哭了。
他爸爸哭了。
在林劲松释放信息素的那一刻,贺澜就输了。
他们在客厅里做着那种事。
贺澜一遍又一遍的对林羽桥说:“小羽,别看,转过身,不要看。”
这不是小孩能看的。
林羽桥从小就乖,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听爸爸的话,他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那时候的林羽桥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爸爸被这样对待很难受,难受的快要死去。
“小羽,小羽,爸爸对不起你。”贺澜曾经对他说过无数次这句话。
事实上,贺澜曾也对林劲松提过很多次要离婚。
可每一次他的意志都拜倒在了林劲松的信息素下,林劲松对他有完整的支配权。
不,准确的说,支配着贺澜的是林劲松的信息素。
深度契合在爱侣眼中是一件美好的令人羡慕的事,可在怨侣眼中,却是困住他们的无望枷锁。
他们的一身皮肉和欲望,皆被这四个字调动着。
林羽桥憎恶着,憎恶林劲松,憎恶深度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