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归傻,气不死就?还是要哄着。
“真的吗?”季昭眼?睛看?过来,又清又透,亮晶晶的,叫人恨不能摸一摸。
“嗯。”不真也要真了。
闻寒叫他出来喝汤,自己则翻出手机,悄悄给季铭发消息——季家应该还有他的礼服,他要赶紧派人去取一套来。
可季铭没让他去取,间隔半小?时,火速送了一套来。
“大?哥今天应该很忙,怎么亲自过来?”地下车库,看?清车里的人,闻寒有些讶异。
“还好,没我什么事。昭昭怎么样了?”季铭一边把?礼服递给他一边问。
“还在低烧,有些咳嗽。另外,昨天晚上又晕过去一回。”
“又晕?!”
“嗯。不过当时就?醒了,而且——”闻寒沉吟了下,还是说出来,“而且昭昭似乎记得一些事了。”
“什么?”季铭神色激动起来,“真的吗?!”
“嗯。”闻寒把?他记得采访的情形说了说,“我电话?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是个?好迹象,但,也不能保证什么……”
季铭冷静了些,但依旧激动:“没关系,总归是松动了,慢慢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他别动不动就?晕倒。”
这倒是和闻寒想到一起了,也提醒了他——“昭昭还一个?人在楼上,我先上去了。”
“好。”季铭忙点头。
可看?闻寒转身,他又叫住他,脸色有些尴尬:“明天……需要我演什么吗?”
知?道闻寒的计划,他可纠结坏了:他不会演戏啊……
“不用。”闻寒解释,“我们明天应该露个?面就?走,免得见到熟人昭昭受刺激,大?哥见谅。”
季铭松了口气:“自然。”
小?兔崽子?能出席——不管以何?种刁钻角度,他已经很知?足了。
闻寒心?急季昭一个?人在家,见季铭没有旁的问题,朝他点点头,匆忙返回楼上。
季昭好好的,正在书房码之前码到一半的程序——右手不方便,头也还有些晕,屏幕上的代码以龟速前进。
每敲几个?键,手上的伤口就?疼得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但他神色很认真:现?在编程可不止是他的兴趣,还是他赖以谋生的工作。
他不想当徒有其表的工具人,更不想当无法自立的寄生虫。
那便只?有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好在,努力,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不过的事。
“别打了,等手好了再工作。”闻寒看?他疼得皱眉,自己眉头也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