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九天营房里的项芸芸,听着将士的来报,“将军,这几日委屈您只能待在营房里了,无故不能外出。”
“为何?”
那个通报的小将也不知原因:“只知道是女帝身边的汉阳女官来宣的旨意。”
项芸芸点点头:“本将知道了,我不出营房便是。”
她身为九天日月军将军,突然让她不要出营房,定然是有什么变故,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议事厅里,楚非池让人拿了凳子给千树坐,千树却执意要跪着,楚非池简直是无语了,“你站都站不稳了,还跪啥呀,快坐下,不然你就出去跪。”
千树怕楚非池赶他走,连忙接过凳子坐下。
“说说吧,她是何人?”
楚非池给千树倒了一杯茶,“为何要为她在外面跪地一天?”
千树紧紧捏着茶杯,久久不说话。
楚非池双手环胸,“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是说自己担心她吗?”
千树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两行热泪涌出来,“女帝,吾该死”
楚非池见他这样,心中一惊,果然有瓜!
“快起身坐着,再细细道来”楚非池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吃瓜的心情了。
千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芸芸她是我姑妈的丈夫的姐姐的女儿,可她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亡,父亲三年后也病逝了,芸芸从小便成了孤儿,于是我姑父便将她带回家,可那是姑妈刚怀有身孕,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照顾芸芸,于是我一直渴望女儿的母亲便让父亲将芸芸带回了我家。”
“我第一次见芸芸的时候,我们各自都才四岁,她瘦小的很,我便将所有好吃的都给她吃。我们便一起长大,一起学习门术,一起练剑喝酒,正因如此,我才了解她,她有实力夺得万生门大考金门,而我父亲刚正不阿,更不会对徇私舞弊,望女帝明察!”
楚非池叹了口气,“啧啧,千大汉呐,没想到你居然跟项芸芸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千树着急的说:“女帝,往事如烟,如今我是后君,她是女帝身边得力的将军,我定会与她划清界限。”
楚非池抄起一本册子打在他的脑袋上,“你傻是不是,你以为她拼了命的考金门干什么,还不是我说今年万生门大考的金门得主将留在我身边任职。我听张桥和涂子秋说,项芸芸是以命搏斗,才这么快破境,如果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谁?”
“可…可她说,她是为了前途”以命搏斗吗,他真是个傻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楚非池哈哈一笑:“千大汉呐,说你是个木头,你还真是个木头,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千树看着楚非池,“不,我现在是后君,那些前程往事,我都不再奢侈了,只求女帝能明察。”
楚非池眯着眼睛:“那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便会相信你,然后放过她?同我的后君有过前程往事,你以为你能保住她,甚至保住你自己吗?”
千树瞬间一身冷汗,对啊,他说了这些岂不是不打自招,他是后君,楚非池怎么能任用一个跟她后君有瓜葛的人当心腹将军。
“女帝”千树忍着泪水,啮齿而言:“女帝若愿还芸芸和我父亲清白,我愿为他们而抵命。”
楚非池看着千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干啥呢,我要你的命干啥,我逗你玩儿呢。”
千树摇摇头:“不,我不是说笑的,女帝,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脑子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他们的清白,我只能这样做了。”
“女帝,苏苏来了”小玉领着苏苏走进来。
楚非池抬手示意她们等一下,转头对千树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千树点点头:“那我等会儿再来。”
“可别,你回去等消息,不然我就马上治他们的罪。”
千树立马急了:“别,我回去,我马上回去。”
待千树走了,楚非池屏退周围的奴仆,“小玉,你也先出去吧”
小玉瘪嘴:“遵”
苏苏走上前:“女帝找奴何事?”
楚非池狡黠一笑:“我要你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