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旁人保护。」她咬着唇,瞇着双眸说:「我什么都没有,有谁会害我呢?」「皇上旨意,我定当遵从。」「又是旨意?!」她苦涩地摇摇头,随即走到另一边,坐在太监准备的木椅上,不再说话。直到帐子搭好后,颐宁就入帐歇息,可一颗心却仍悬着在外头巡视的骥风身上。两人静默无语地度过一下午,皇上也拧猎回来了,他一到颐宁面前就搂着她的肩哈哈大笑,「今天成果不错,妳看……野猪一只,肥鹿两头,晚上可以拿来加菜。」跟着他又转向骥风,「如果你出马,一定不会让朕专美于前了。」「皇上您说笑了。」骥风拱手道。「御膳房的厨子跟来了吗?快将这些畜牲搬走处理,晚上要升营火,朕要和我的颐贵人,在此狂欢一夜。」祁烨一声令下,所有下人都赶着忙去了,虽辛苦,但一想到晚上的狂欢营火夜,众人的疲累也不翼而飞。大家在宫内都快闷坏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宫乐一乐,谁不开心呢?唯有颐宁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此时大家正快乐地杀猪宰鹿,她看不下去立即躲进帐里,祁烨也跟着入帐,笑着对她说:「妳好像不怎么开心?」「不会呀!只是杀生对我而言,让我觉得……觉得……」「恶心?!」他直接问道。「嗯。」颐宁点点头。「那是朕做错了?早知如此就不狩猎了。」祁烨轻叹了声。「不,看其他人这么快乐、兴奋,我认为皇上能偶尔让大家放松心情娱乐一下是很好的。」这是她由衷之言。「妳真这么想,那就好。」他点点头,随即命人备酒,「来,趁晚上还没到,陪朕喝两杯。」「可晚上您还要喝,那样会醉的。」「朕的酒量可没这么浅呀!」他仰首笑着,那阵阵笑声传到帐外,直刺激着骥风的耳膜。他握紧拳,告诉自己要忍。他必须忍,即便颐宁的美让他心动,但还不至于让他拿整个「德硕亲王府」来冒险。夜晚,营火升起,数名护卫已开始唱着满人的勇士歌,沸沸扬扬的将整个西喀山烧得火热。颐宁一直坐在祁烨身侧,望着他拿着羊皮壶畅饮烈酒,一口接着一口……「皇上,您别喝了,会醉的。」她轻声对着祁烨说。「朕怎么可能醉呢?」祁烨拍拍她的肩,仰首大笑,「来,大家吃肉……这可是朕今日的战绩呀!」既然皇上这么说,颐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小口小口地吃着一些碎肉,眼看皇上兴致正高,她却有些坐不住了,「皇上,奴家有些醉了,想先行退下。」「好吧!那妳先去休息,朕还想和大伙畅谈喝酒。」祁烨挥挥手。一直坐在一旁跟着同欢的骥风见她离开,也立即站起道:「臣先行退下,到帐外保护贵人的安全。」「也是,快去。」得到皇上允许,骥风立刻尾随着颐宁前往她的寝帐外,静默地守在暗处。但不久后,他却见颐宁走出帐外,慢慢朝山谷的方向走去,他瞇起眸缓步跟着,直到一处溪谷旁,却惊见那儿的水面有着微扬的蒸气,趁着月光,可以感受到它的温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泉!就见颐宁左望右望了会儿,又慢慢走到大石后,将厚氅、棉裙与雪貂靴给褪在一旁,只着着肚兜与底裤将细滑的身子埋进水里。她先将半湿的发卷起,在脑后捆扎成一个髻,而后用手舀水泼在身上,享受着在酷寒中,浸淫在温热溪水中的美好与舒服。骥风大胆上前,望着她似美人鱼般,在溪中柔美的肢体动作,让他忘了极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也跟着褪下外衫跨进水中。他一步步接近她,就在她发现背后有异样声响而惊愕回头的瞬间,他掳住她的身子,低首用力吮住她的柔唇。「大哥……」她惊讶不已,想推拒又推不开他。「妳怎么知道这里有温泉?」他咬着她的耳垂子,轻声问。「温泉?」她摇摇头,在他这样的抚揉下,嗓音轻颤地说:「我不知道这是温泉,下午我趁你到后头对下人发落事情的时候,随意走到这儿发现的。」「原来如此。」骥风肆笑着,隔衣紧揉着她的酥胸。「你的手……」「嘘。」他拉下她的肚兜绳结。「不!」颐宁拚命后退。这种感觉太煽情、太火热、太不应该,不是她能承受的。「为何不?难道妳是在等着别的男人来此?妳明知我必须保护、跟着妳,分明是妳蓄意褪光衣服在这儿撩勾我。」他瞇起眸,嗓音中揉入一丝煽情的慵懒。「不,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她口干舌燥了。「是吗?可现在我就在妳身前,妳不是爱我吗?」他瞇起眸,醇厚的嗓音迷惑得她心口惶惶。「别怕,臣服我,我会让妳得到快乐,甚至比皇上给的还多。」「大哥,你不能──」「我能。」被她的美迷惑了心智,他完全忘了在得到她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于是一手箝紧她的腰身,一手开始褪下她唯一的蔽体物。她的身子在他的爱抚下剧烈的打起颤,在他吻遍她全身之后,她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原本的顾虑也跟着抛到九霄云外,「我……我爱大哥……」她淌下心碎的泪,而这泪已将他冷硬的心给融了一角,他温柔的在水中与她合而为一。「啊!」颐宁疼得咬住他的肩头,留下了一道齿印。骥风顿住动作,才明白她没骗他,她还未曾让皇上夺去身子!氤氲的水气、湿热的细汗,都成为两人偷情的最佳助燃物……xyxyxyxyxyxyxyxy当颐宁转醒时已经天露鱼肚白。她惊愕的坐起身,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难道那只是一场春梦?可就在站起的瞬间,她发觉到身子的异样,与腿间的疼意!不,不是梦,这疼是这么熟悉,还有她唇间、身上,处处留有他的气味。这时有位小宫女进帐内,惊见颐宁已起身,立即上前问道:「颐贵人早,昨儿个您睡得还真沉呢!」「哦!」她羞红了脸,「妳是何时进帐的?」「嗯,快三更时,大家都玩疯了呢!连皇上也喝得不醒人事,直嚷着要睡在小历子那儿。」小宫女慢慢解释着。颐宁这才松口气。这表示昨夜的事没被发现,而骥风也很技巧的为她穿好衣装,掩饰所有痕迹。「我睡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她随即说。「是,奴婢为颐贵人更衣。」小宫女立刻上前,捧来新厚袄,为她一一穿上,直到一切就绪,颐宁便走出帐外,吸了口山上的新鲜空气。「妳别跟着我,我就在附近走走。」她对紧跟在后头的小宫女说完就直接朝林子的方向走去。接近竹林,她竟看见骥风在林间穿梭俯飞着。瞧他举剑挥扫下,落叶飞满天,却不伤树干分毫!哇……好高深的武艺。突地,他停了下来,收起气后走向她,「妳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不多睡会儿,昨夜妳累坏了。」「呃,大哥你……」此刻再见到他,她的小脸蓦然翻红,再也不能像平常那般自然。他撇嘴肆笑,望着她红透的脸蛋,「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昨夜谢谢你,若不是你为我处理好一切,今儿个不会这么平静。」她仍羞赧地无法正视他。「这没什么。再说,我不是为妳,是为了我自己。」他话中带冷,少了昨夜的温柔,这情景让颐宁感到心痛与不解。她望向他胸前,发现那流苏穗仍在,这才放心地说:「无论是为了谁,都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