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乐不可支,两个儿子没一个真正的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只知道她对他们不好,对老二好,老大说自己偏心,两个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有什么偏心之理?
李凌非再次坐下。
“我干脆去戳穿点秋好了!”宗原藤觉得后悔了,毕竟为了谋生活才愿意帮助点秋的,如今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老乡更大,就是给他皇帝做他也不稀罕,古代的皇帝哪有现代的老大好?
凌非按住他的手道:“不用,我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哼!就把她当现代人来比比,自己可不输给任何人呢,只要有自信了,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何刚才却说不比?
冷夜却冷哼一声冲点秋安慰道:“她只是在拖延时间,你放心便是!”龙缘,今天看你怎么死,如此荡一妇,居然敢挑衅他,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煜寒也安慰道:“不用担心,点秋姑娘的才华不是任何人都能超越的!”俊美的脸上同样有着幸灾乐祸,这个龙缘,他是恨透了,当时真是瞎了眼认为她美得不可方物,一时心血来潮才跟她苟且,弄得后来挽儿总是跟他闹,今天她死了,未尝不是好事,居然还装出一副信心饱满的样子,无耻,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了。
“呵!看来她说的不假,她真不是这里的人,来自未来!”池冥竹好笑的说道。
花错雨有节奏感的敲击着桌子,想了一下嗤笑道:“那就是说得不到屈袁令了,那么就……死!”
问仇的心一阵抽搐,冷漠的看向楼主,死,我便同行,花错雨,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你真以为我不敢造反吗?我问仇反正也是个将死之人,我告诉你,这天下我已经谁都不怕,逼急了,连你我也照杀不误,思及此,刺骨的凤眼里寒芒逐渐射出,最后瞅向那个同龙缘……凌非一同来自未来世界的男人,更是有着浓烈的敌意。
冷驭鹰没有多少表情,对于他老说,谁都不重要,复仇超越了所有,本可以血洗西夜皇宫的,但是他却不,因为他要让冷夜跪在他面前求饶,即便是如此,也绝不姑息。
所有属于东岭国的官员和富商都在觉得凌非是拖延时间,然后一阵轻柔的音乐起后,全都不自觉将目光射向了那个舞台。
只一个一个身穿怪异服饰的女子甩着手绢笑脸盈盈的走出,步伐相当温柔优美,如此莲步轻盈可谓是令无数男人流口水。
这是凌非按照记忆做出来的清朝宫装,一直觉得历来就清朝的宫装最好看,标准的旗头,扇形头饰上绣着美丽的图案,扇尾均是缀挂着长长的缨穗,头顶上方一朵盛开的芍药,圆领打领带的旗袍更是将缓慢走出的女子包裹得娉婷多姿,前凸后翘一览无遗,高底旗鞋伴随着她们的纤纤碎步,分外稳重,文雅,绝对是最美好的宫装。
大红旗袍又不失典雅,充满着喜庆,这种场合再适合不过,配上手里的丝质手绢和拇指食指上的甲套,可谓是美得摄魂夺魄。
“咳咳咳!”宗原藤一口茶刚要喷出又觉得不该扫兴,所以都吞了回去,却导致连咳了几声,差点呛死,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最后惊呼道:“哟西!”放佛看到离二十一世纪接近的东西了一样,忍不住赞美。
凌非瞪了他一眼:“怎么样?跟着爷混,保证让你要风得风,我知道,你妹说过,你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偷抢,继承家业前也是个乖乖男,所以最讨厌我这种痞子,不过我告诉你,这人啊,不管你怎么活,只要活的潇洒就行,别看我这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把我怎样,俗话说,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多学着点!”真好,居然可以让这宗原藤当自己的跟班,乐死了。
弦音冷漠的抬头看着舞台,听着那些奇怪的理论也毫无反应,见到那些婀娜多姿的女人眼里依旧是像静湖一样,没有一丝的涟漪。
凌非承认自己总是会无意间去看他,很想去问一些问题,是否你真的把那晚当成梦?看到我就真的联想不到那个梦中人吗?你知道那晚做的事什么事吗?你……真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吗?
不容她多想,再次传来接二连三的抽吸声令她也看向了舞台。
熟悉的旋律响起,一个身穿小格格装的女孩坐在秋千上,而秋千则正从舞台顶上方缓缓落下,还是怜儿,只是这次没了那个小画脸,露出了她的真容,或许过来今晚,她永远都不用再去街头卖艺,就算要去的地方也是王公贵胄家把?
女孩七岁的模样,配上美丽的衣服也变得粉雕玉琢,周围那些旗装成熟少女都跳着莲步舞,她们再美也只是陪衬,主角连续都给了这个小丫头,怜儿也穿着马蹄高跟鞋,落地后便张着小嘴唱到:“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地姆妈,已白发鬓鬓!”
那些始终就没坐下的母亲都慈爱的看着怜儿,仿佛看到曾今的孩儿般,亲爱的姆妈,多么想念的几个字啊,为何儿女总是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她们呢?小脚轻盈的学着姐姐们慢慢走下舞台,顺着红色地摊一步一步向前,闪亮的大眼盯着太后一眨不眨,接过甜香从一旁送来的花束继续前进,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都被她的歌声打动了。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姆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听到这里,许多母亲都缓慢的坐下,拿出袖口里的手绢暗自擦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无论孝不孝顺,永远都只能默默付出,有太多母亲被关在后院里不闻不问,丈夫死了就没了一切依靠,要知道她们的希望只有孩子,丈夫三妻四妾,娶了又娶,儿女的不孝顺又有什么办法?
太后一想到以前对岭修阎的疼爱就痛心不已,如今只是求求他不要再去针对蓝卿而已,为何就说她偏心?为何你们不能和平相处?而蓝卿更是令她悔恨不已,一旦他冲自己露出那种怨恨的眼神时,心就像在被刀子剜割一样疼,却没有一句怨言可说,因为这是她……欠他的,不论他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她会当作是自己造的孽,只能听他一次又一次说出自己躲在被窝里哭泣的话,越想心就越疼,眼泪就那么滚滚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