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看看那几样礼,虽不知道那赏到底算不算重,此刻她的心情却不美好了。
她十分怀疑,这成亲礼才能用的上的行头,一定是那黑心的西戎皇帝送来刺她的。
顾宛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别人送来这个可能还不做他想,将萧琅渐召回都城的人分明就是耶律越,如今又将这凤冠霞披送来,不是用来刺她的是做什么?!
不过,这次她倒是真的误会耶律越了。
耶律越只是在国库里面看了看,觉得女孩子大抵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也算是好好地精挑细选了一番,挑了几样最独一无二、最贵重的送了来的。
不管如何,顾宛看着那几样东西就颇不顺心,待那驿馆馆长离开后就命人将那东西锁到了箱底儿。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平平淡淡,顾宛没事接几件案子,将各个村落重新规划建设好,又向耶律越从国库里调了些银钱,好好地将河堤给加固起来了。
而云寒暮自那日别后,两人倒未曾再对上,不过顾宛倒是偶然间得知了那酒楼名义上的老板——竟然是几年前就消失无踪的庄曲伟和秦岚母子。
“虽然早就知道云寒暮同秦氏有关系,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关系。”顾宛听了榀贺去调查之后的结论之后忍不住轻笑道,“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合该亲近。就是不知,秦氏这个后母当得怎么样?合不合他昔日云大少的脾气?”
榀贺摇头笑道,“秦氏与云寒暮的关系暂且不说,难道少主就不好奇,那秦氏的姘头,云寒暮的神秘父亲是何身份?!”
顾宛含笑看了榀贺一眼,“你既这么说了,想必不是云老爷了,也难为云老爷养了这么年别人家的孩子,倒是可怜。至于那个神秘爹,你可是查到了?”
榀贺却是苦笑了笑,道,“虽然如今确实没有,但是属下想,也不过就这几日,好好查查总能查到的。”
顾宛摇摇头,“怕是没那么容易。昔日在抚远的时候,我派了不少人盯着秦氏,都未曾看到过这么个人的出现,也没有可疑的人,此人……隐藏的极深,怕是……也颇为危险。”
榀贺见顾宛眸中虽带着笑意,到底还是又担忧的成分在,难得认真道,“属下会仔细排查的,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心腹大患。”
顾宛点点头,“这件事,还真得仰仗你。我总觉得,云寒暮,亦或是他身后的那人,一直在顾家找一样东西。”
“东西?”榀贺一愣,“什么东西?”
顾宛思忖道,“我也不知,上次被云寒暮围困的时候,他动用那吓人的火炮硬是想要逼我交出一样东西来,这么些日子,若不是今日提起,我都险些忘记了。这顾家,到底会有什么东西,会是他们需要的呢?”
榀贺表情愣了愣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变得严肃,顾宛看得清楚,也心下讶异,“你知道些什么不成?!”
榀贺道,“既是少主,这件事情,倒也无需隐瞒什么。属下猜想,那云寒暮和他身后之人找的,怕是一份藏宝图。”
顾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说……什么?!、、藏宝图?!你不是在逗我吧?这么小概率的事件也会发生在我顾宛身上?!”
可是顾宛看着榀贺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榀贺不是在开玩笑了,张了张嘴,倒吸了口凉气道,“你不会说真的罢?”
榀贺道,“属下记得曾同少主说过,当年顾家先祖曾是开国皇帝最器重之人,都是奸人所害,才不得不隐没下来。传说在开国皇帝还信任顾家先祖的时候,曾经将一大批金银财宝交给顾家先祖保管。”
“可是后来那皇帝不再信任顾家的时候,竟没有将这笔财富收回去吗?”顾宛疑惑道,“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榀贺点头,皱着眉沉吟道,“属下也知道这点很不合常理,也一直觉得是个传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么多年,从我先祖那里穿下来的使命里,确实有一项使命颇为奇怪,是让我们看守丹霞山。”
“丹霞山?!”顾宛又是一怔,“那恐怕是不用想了,如今那丹霞山已经在朝廷的名下了,太子殿下接到那山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物尽其用,将山里山外淘个干净,也未曾听说有什么财宝被发现。”
“若是那太子发现了,但是闭口不谈呢?”
顾宛一怔,皱眉道,“这个先不要下定论,这个什么藏宝图还是什么宝藏不过是一个传说,也不一定真的有的。若是真的有,你们接这个使命的时候,就应该会被提醒,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