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冰等了半天,却等到一句:“不,澄清的意思是,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有些诡异地,藿冰垂着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会儿。
藿冰呼吸急促起来,似是抑制不住自己似的轻轻啜泣了一下。
傅子琛听见了,却当做没听见,只道:“澄清,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这对你我都好,明白了吗?”
深知傅子琛一向绝情,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看成是互相利用,从来不肯投入半分真心,他会这样说,也是意料之中。
藿冰抚摸了一下酒杯,玻璃中倒映出她精致的妆容,唇角一抹冷笑,说话的声音却有几分哽咽:“好……我知道了……”
傅子琛转过头来,刚好见到藿冰失魂落魄地离开。
藿冰走出办公室,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的停车位处,才伸手将脸摸了摸,后视镜中照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她踏进车中,戴上墨镜,潇洒倒车,疾驰而去。
天已经全黑了,而追车的记者仍然甩不掉,一路跟随,架起长焦摄像头拍摄前方谢拾的车。
“狗仔实在太有毅力了。”小郭感叹道。
“那就采用计划b。”杨安道,拿出一套和谢拾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丢给保姆车上一个身形和他相似的保镖,等保镖换好衣服,司机踩下油门,火力全开,堪堪将记者甩下几百米。
那保镖一跃下车,小郭随行,同他开走了另外一辆车。
提高车速跟随而来的两辆车不知道哪辆车上有谢拾,当即分道扬镳,分别追随前方两辆车。
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谢拾和杨安的车开进一家gay吧的地下停车场,谢拾趁机开了另外一辆车,从另一个通道离开。
“这是用工作人员的身份证办理的新号码。”杨安丢了一只手机给他,道:“路上小心,保持联系。”
谢拾比了个ok,一秒都不欲多呆,匆匆驾车离去。
杨安关门上车,司机道:“他开车技术挺娴熟的,一会儿就没影了。”
杨安笑着摇摇头:“心之所向,心急如焚。我俩单身汉家里没人,你可以再带着那几个狗仔绕几圈,看看夜景。”
司机:“…………”
几乎绕着整个城市跑了几圈,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气温极低,谢拾压低帽檐,戴上墨镜,驾车飞驰回家。
夜幕下,谢拾归心似箭。
深知家里可能还是那样,可能比早上出门时乱了点,沈旬可能脱了臭袜子,在沙发上看电视,跷着长腿或是盘起双腿,嘴里可能还叼着水果,手里或许拿着剧本,从玄关处到厨房,暖色灯光落在地板上。
光是想象一下这些情景,谢拾就忍不住弯起嘴角,将车速又提高了一个挡。
谢拾将车停在车库里,快步跑到家门口,开门。
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唯独灯还亮着。
谢拾换上自己的拖鞋,将地上的连帽衫捡起,丢进洗衣机里,随即进了厨房,倒了杯白开水。
“沈旬?”谢拾拿着开水一边上楼一边喊了句。
还剩几级台阶,便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是沈旬的声音:“霍叔,这次谢谢你了。”
……霍山?谢拾停下脚步,心头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