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裴达下班以后,他来到保洁大婶的房间,把自己佩戴多年的银兽交给她,问她认识不认识这个物件。
保洁大婶看到银兽,她拿在手里抚摸着,没有抬头,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大婶,你认识吗?这只银兽?”陈裴达试探道。
“认识。”保洁大婶低着头回答。
“你竟然认识?你能说说它的来历吗?”陈裴达眼中发着光,他一直认为这只银兽是义父找人专门打制,是专属他的标志。
没想到,在这里,他竟然可以把这只银兽的历史再往前推,也许可以推翻他以前的推断。
“这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保洁大婶声音更低了,这句话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但陈裴达还是听清楚了,这只银兽是保洁大婶的祖传之物
既然这件银兽是保洁大婶的祖传之物,又怎么会到义父手里呢?
“是一直在大婶家吗?还是由某人一直保管着呢?”陈裴达凑近些,不停地追问。
“是我公公一直戴着,这只银兽在我们家里一直视为祥瑞之物,所以我公公做生意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保洁大婶一直没有抬头,陈裴达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
“那能否把你公公引荐给我呢,我想见见他,可以吗?”陈裴达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保洁大婶。
“我公公杀了人,已经被枪毙了,二十年前就死了。”保洁大婶的声音哽咽着。
这次,陈裴达看着泪水顺着大婶沧桑的脸庞流了下来。
“啊?”陈裴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惊叫一声。
线索戛然而止,他感觉自己像是坠入冰窖般,浑身发冷。
“大婶,你休息吧,如果你以后想起来什么,想跟我说,可以随时找我。”陈裴达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感觉天旋地转。
他定了定神,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陈裴达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倚在房门上,感觉自己寻亲的路一定充满艰辛和荆棘。
但是,后来想了想,至少,他向前迈了一步,总比原地踏步强。
“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保镖走近低声说道。
“我们一起去酒吧喝杯吧,胸口透不过气来。”陈裴达坐上车,把车窗放下。
保镖启动轿车,轿车驶出种子银行。
“我打听清楚了,他们都撤了,现在可以下结论了,青城山南山就是他们的老巢。”保镖激动地说道。
“他们还会再回来的,现在是撤走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我从‘黑域社’出来,我知道他们的计划。”陈裴达眼神迷离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至少目前胜利的一方在这边,你乐观些,天无绝人之路。”保镖试图安慰陈裴达。
“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就断了,真是气馁啊。”陈裴达垂头丧气起来。
在酒吧里,陈裴达心中苦闷,他一杯杯地灌着酒,想把自己灌醉来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
“那个保洁大婶的公公是做什么的?你问清楚了?”保镖询问陈裴达。
“一个杀人犯,还能做什么?早在二十年前就枪毙了。”陈裴达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