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睿没有拒绝,转身去了水盆旁。
卧室内连个屏风都没有,一想到他要当着自己的面脱-裤子,唐晓慕立刻捂住眼睛,头朝里转过身去。
季修睿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看到唐晓慕背对着自己,弯了弯唇。
血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季修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个东西,感到新奇:“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吗?”
唐晓慕羞于开口,但还是轻轻“嗯”了一下。
“每个月七天?”季修睿又问。
唐晓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但忍着心底的羞涩再次应声:“嗯……”
季修睿忽然觉得女人真神奇。
他下午便睡了,如今也没多大困意,索性穿上了外衫,吩咐人换一盆水。
铃兰进来拿水,并对唐晓慕道:“您稍微等一等,秋梨拿了布在给您做新的。她手脚快,马上就能用。”
唐晓慕用力点头。
现在这个样子她可难受死了。
门重新被关上,季修睿好奇地问:“做什么?”
唐晓慕第一次发现季修睿原来也有话多的时候,想着自己把他裤子弄脏是自己不对,嗫嚅着说:“做月事带……不然还会有血弄脏裤子……”
季修睿愈发觉得神奇。
看唐晓慕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季修睿走到她身旁,帮唐晓慕掖好后背即将滑落的被子:“每个女人都有这个,还每个月都来,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么?你害羞什么?”
唐晓慕也不知道。
从小嬷嬷就是这么教她的。
她害羞,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弄脏了季修睿的裤子,被他看了个这么大的笑话。
但季修睿还这么坦然与体贴,渐渐地让唐晓慕没那么难堪了。
人一旦放松一下,小腹处的疼痛又一次清晰袭来,痛得唐晓慕脸色发白,忍不住嘟囔出声:“肚子好痛……”
季修睿看她冷汗淋漓的模样,蹙眉道:“我让太医过来。”
唐晓慕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要……”
“病不避医。”季修睿拧眉。
唐晓慕使劲摇头,她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见太医?
季修睿起身想去喊太医,唐晓慕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听话。”季修睿道。
唐晓慕一个劲摇头,满脸羞愤,声音非常非常轻:“屋里都是血腥味……我不要……”
她一贯的从容消失无踪,只剩下女儿家的娇羞。
季修睿无奈,只能重新在床边坐下,把唐晓慕的手塞回温暖的被褥中,低声问她:“那你说怎么办?肚子疼难道就不管了?”
唐晓慕想了想,小声道:“那等我拾掇好再说嘛……”语调变了又变,夹杂着委屈与害羞,将季修睿的心弦反复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