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慕连连点头,觉得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
诶,她怎么这么快就把宣王府当家了?
瞧着身旁的季修睿,唐晓慕的脸颊莫名有些烫。
季修睿喝了半碗银耳羹,懒懒躺下睡了。
唐晓慕换了身衣服,悄悄问铃兰:“裴大夫安排下没有?”
铃兰点头:“安排在前院,保证不让王爷看见他。神医说您昨晚送去的东西他验出来了,让您回来就去一趟。”
唐晓慕立马去了。
裴霜住在前院西南角的院子里,才来没两天,院子里就被他摆满了草药与不知名的器具。
唐晓慕过去时,裴霜在捣药。屋内残留着一股刺鼻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仍旧是熏得唐晓慕才进屋就连打两个喷嚏。
裴霜一脸嫌弃:“怎么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
唐晓慕揉了揉鼻子,乖巧地喊了声:“师父。”
裴霜哼了一声,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让青竹送出的血样就在桌上,被裴霜剪成了好几份,如今只剩下一半。另外几分不知道被裴霜加了什么东西,成了紫色。
唐晓慕问:“陛下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裴霜笑着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你笑得这么开心,一看就是仇人倒霉。是和殿下一样的毒吗?”唐晓慕问。
她一来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裴霜也不装了,放声大笑:“没错,阿漾果然动手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恨狗皇帝!哈哈哈……”
唐晓慕忙示意他收敛些:“您含蓄点,我好不容易才逃了砍脑袋的大罪,不想再被定死罪。”
裴霜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高兴劲,他没再骂出声,但咧嘴笑得像个傻子。
唐晓慕从未见他这么高兴过:“陛下中-毒深吗?”
裴霜的笑意淡了几分:“不深,阿漾最多只下了半旬的量,便宜他了。”
半旬就是七天左右。
“这么浅的毒还能诊出来?”唐晓慕不可思议地问。
“这毒特殊,除非是像我现在这样慢慢解,否则就是喝下一滴,十年后我也一样能诊出来。”裴霜面色骄傲,但想起这事又感到遗憾,“可惜狗皇帝中-毒太浅,最多觉得胸闷,情绪激动时吐个血而已,没大用处。这瓶药在阿漾手里那么久,她为什么只下了几天的毒?”
“或许是下-毒下到一半,毒-药被人偷了?”唐晓慕觉得总是说毒-药容易引人怀疑,“师父,你给这毒起个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它报应!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狗皇帝中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