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广义满脸困惑:“您说的是谁?”
就在四皇子想要指名道姓之时,皇帝从院外走进去。
四皇子大吃一惊:“父皇?”
于广义更是惊讶,被四皇子拉了一把,才回神,与他一道见礼。
“起来吧。”皇帝免了两人的礼,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后院的荒草,走到四皇子身边。
于广义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陛下,四殿下是冤枉的,草民有证据!”他急切示意四皇子把手中的证据拿出来。
四皇子摊开手,一块粗麻布帕子上,静静躺着那枚扇形暖玉。
皇帝皱眉。
这是他送给太子的东西,他自然记得。
见他迟迟没出声,四皇子问:“父皇,你该认得这东西吧?”
他原本很气,可想起这三年不人不鬼的日子,所有的愤怒又全都化作委屈,“这是从翡翠的尸骨口中找到的证物,只有死前她才没机会把东西藏到别处,只能含在嘴里。”
四皇子再次跪下,举着手中证物一字一顿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脸色阴沉。
跟着跪下的于广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声问:“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跟在皇帝身侧的石忠忙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问。
“把你知道的给朕说一遍。”皇帝吩咐。
于广义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皇帝见他语气真诚,且前后两边说得意思不差,但表述不同,确定他不是照着稿子在背,心中稍稍放心。
“你怎么知道翡翠的尸体埋在哪里?”皇帝问。
“草民求宣王殿下查的。”于广义毫不留情就把季修睿卖了。
皇帝不管后宫之事,皇后当时一心想看谢贵妃笑话,也没给翡翠收尸,最后是太后出面解决此事。
皇帝对此清楚,便也没怀疑,又问了些细节。
于广义一五一十全说了,只是困惑道:“草民可以确定翡翠死于头部撞击,但她中的毒着实奇怪,草民请教了几位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说着取出另一块麻布,里头包着东西。
打开到一半,于广义谨慎道,“陛下,草民接下来要展示的是翡翠的一截指骨,怕冲撞了您。”
“没事,打开。”皇帝也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于广义照做,暗灰色的粗麻布上一截泛黑的指骨阴森而诡异。
“你确定她不是死于中毒?”皇帝问。
“毒素只在她的右手手指尖,尚未蔓延到心脏,不可能致命。而且草民刮下指骨黑粉后,抓了几只田鼠喂食。田鼠极为痛苦,但并未马上死去。草民推测这些毒不致命,或者说量小,还不足以致命。”于广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