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将军!&rdo;
何薪抬眼看了一眼安景年,这一来就是一二个月,如今那有着白晢皮肤的少年郎在边疆的寒风烈日的吹抚下已然成了一身黄棕黄棕的颜色了。不过因为少年五官立体,这晒黑了的皮肤倒显的少年更加成熟了。
&ldo;年宇啊,你可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吗?&rdo;
安景年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何薪那双灰色的眼眸。
&ldo;将军,明日我军要与塞北国签订和平谐定,将军莫不是打算……&rdo;
近几个月塞北那边多日不出兵,只死守着刚刚占去的城楼,时不时的我们的士兵还能看到有塞北人在军队扎营的地方偷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塞北人在密谋着什么。
就在三天以前,塞北那边派来使者来求和,塞北国不如元阳朝强大,但胜在他们对地理位置熟知,他们大可死守着沙漠,那元阳朝也法对他们怎么样。
可偏生他们主动的来求和了,都说事出常必有妖,但就算明知这是个陷阱也必须要去,毕竟这件事可关系到元阳朝的声誉,若是让别国知道元阳朝的将士们连个小小的塞北国的签订仪式都不敢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那塞北国大约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打不过,但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用计,让元阳朝的人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真真应了那句俗话,有时候那些弯弯肠子比不上直白。
&ldo;嗯,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过明日我只打算带你一个进去护卫。&rdo;
&ldo;将军,这万万不可!&rdo;
安景年只是抱拳垂眸反驳着,腰杆依旧站的那样笔直,像是一棵松树。
&ldo;怎的?你莫不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实力?还是说,你信不过我这个将军做下的决定‐‐&rdo;
何薪突然眯着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气息,喑哑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气势。
&ldo;将军,属下不敢。&rdo;
&ldo;不敢就好。&rdo;
何薪淡淡的看了一眼安景年,瞟见安景年腰上的暗器时勾唇浅笑了一下,不过因为安景年垂眸看着地面所以并未看见。
&ldo;我知道你来这儿的目地,这一次若是做的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rdo;
安景年抬眸看着何薪,确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眼里这才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喜悦和坚定。
&ldo;是!&rdo;
安景年答完便在何薪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刚出军帐就吹来一阵风,风里卷着黄沙,但安景年却笑了笑。
&ldo;去吃饭了。&rdo;
那侍兵只对安景年说了一声,没什么好脸色对他,也不等安景年回答就转身走了。
这一二个月以来,他从一个囚犯一跃变成了将军身边的小兵,不光是其它的囚犯们不服,何薪的其他侍兵不服,总觉得是安景年靠嘴甜才哄的将军把他带身边的。
安景年倒也不在意,他只要顺利的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而且,不鸣则己一鸣惊人,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因为原主并不是一个喜欢外露的人,他只死板的知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明日,就是棋盘的定局,这一局是否赢的漂亮,且看这一棋的落定了。
两朝一旦要签和平条约,那么便需要去先提出签约的国家城楼之上签约,其目地就是要让祖国大地见证两方的和平。若是那一天去签订和约的那一方带着军队去了,那就是对和平之神的辱没。
&ldo;王子殿下,元阳朝的将军来了。&rdo;
&ldo;嗯,按元阳朝那些死板的家伙怕是没带军队过来的吧。&rdo;
&ldo;回王子,据探子说,他们只带了十几个人。&rdo;
&ldo;很好。&rdo;
穿着塞北国传统衣饰的塞北王子听到侍卫的回答笑了笑,手忍不住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
今日他可是做足了打算,他早就听闻那些中原人好面子,这次,他必定要给这些该死的中原人一些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