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摇摇头,道:&ldo;奴婢觉得兰妃娘娘和娘娘您各有千秋,您像荷花,兰妃像月季。&rdo;
聂世清想了想,咬着嘴唇问道:&ldo;你觉得唐大人像什么?&rdo;
阿月有些琢磨不定,唐大人可是个男子,因而试探着回道:&ldo;奴婢觉着,唐大人是朝臣且是男子,自然不能以花来比喻,若要说唐大人给人感觉如何,那必是美玉了,温润谦恭,待人也极是和善。&rdo;
聂世清&ldo;哦&rdo;了一声,又问道:&ldo;唐大人经常入宫?&rdo;
阿月点点头道:&ldo;娘娘不知道,先前还在皇宫的时候,唐大人便奉兰妃的命入宫作画。他出宫时奴婢不小心撞了他,可唐大人非但没有责怪奴婢,反而扶了奴婢一把,还嘱咐奴婢要记得看路。&rdo;
聂世清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总好像透着股牵强:&ldo;唐大人确实是个极好的人。&rdo;
阿月遂问:&ldo;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瞧着娘娘的脸色不大好。&rdo;
聂世清张口说:&ldo;无事。&rdo;却不妨被一只手抓住了臂膀。她回过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ldo;皇上,您怎么来了?&rdo;
赵元晋为那双清冷的眼睛所摄,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目光,他的眼倒映着她的人,显得那样深情。
赵元晋开口揶揄道:&ldo;怎么了,清儿,若你不愿意朕来,朕此刻便走。&rdo;他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聂世清揽住他的腰道:&ldo;臣妾自然是欢喜的,愿意的,臣妾只是太久未见皇上,心中觉着有些不真切。&rdo;
赵元晋抚着她的发丝道:&ldo;为何觉得不真切,是因为朕冷落了你吗。&rdo;
聂世清&ldo;砰&rdo;得一声跪下,摇头道:&ldo;是臣妾的不是,顾大人才会插手后宫这等琐事,毕竟兰妃是&rdo;
赵元晋心头一阵烦躁,却仍是压抑住心底的不快,拉起聂世清,温声道:&ldo;顾太师一心为朕,不过这一回着实罚得有些过了。&rdo;
岂止这些,顾怀兴虽说是朝堂的肱骨之臣,按理说也不应当插手后宫之事,况且顾怀兴与兰妃的关系
赵元晋赶忙制止自己脑内的想法,安抚自己道,父皇托孤时特意嘱托了他要好好向顾怀兴学习经世治国之法,自己怎么可以产生这等有违良心的想法。
聂世清柔柔一笑,拉着赵元晋的手坐在美人靠上。
阿月递来一杯茶,聂世清接过阿月手中的茶奉上:&ldo;皇上喝杯茶润润嗓子。&rdo;
赵元晋尝了一口,眼睛一亮:&ldo;好茶。&rdo;
聂世清道:&ldo;臣妾的故乡年年都往宫中进贡茶叶,臣妾的父母便是茶农,如今臣妾忝居一宫,他们得了好茶总也会往这送一点,不过比不上进贡的御茶便是了。&rdo;
阿月道:&ldo;皇上不知道,这茶是娘娘亲手烹的,因而格外的香。&rdo;
聂世清嗔着喝住阿月:&ldo;皇上面前不许无礼。&rdo;
赵元晋却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阿月得了赵元晋的令,更大胆地说:&ldo;娘娘不知道皇上何时来,因此日日都备好了茶,只愿皇上能在来时喝上她亲手斟的茶。&rdo;
他眼眸幽深,直直地盯着聂世清,叫她避无可避,问道:&ldo;阿月说的可是真的?&rdo;
室内气氛暧昧,阿月识相地退了出去,只留赵元晋与聂世清二人。
不过一日时间,满宫的宫人都说昭苑的聂美人可真是有本事,皇上不过去看了她一回,便解了她先前被顾大人所下的禁足令,还让兰妃娘娘在宫里苦苦等了一晚上。
虽说不在皇宫里了,兰妃的居所也是栽满了兰花。兰妃听着下人的禀报,一不留神掐了一片叶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