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齐嬷嬷,柳澈想去看看柳萱,萧鸣凯拦住了,让柳萱自己静静吧,明日进宫,定要问问父皇,如何不能再等一日,等齐嬷嬷慢慢的跟柳萱说。
萧鸣凯和柳澈一起出了王府,柳澈要去礼部应卯,萧鸣凯去了城外的军营。
齐嬷嬷回了昭仁宫,脸色还是一副不舍的模样,阮妃看了没说什么,让齐嬷嬷先去休息,带着下人去养居殿找皇帝萧炎了。
养居殿里,皇后带着马嘉纯也在,马嘉纯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皇帝萧炎脸上一脸的不耐烦。
“阮妃来得正巧,纯儿知错了,让远王接她回府吧,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该多规劝自己的儿子,哪有让侧妃长住宫里的道理。”皇后话里带着一丝恼怒。
“皇后娘娘统领六宫,诸事繁多,臣妾理应帮皇后娘娘分担,就让臣妾带纯儿回昭仁宫去吧。”阮妃偷瞄着皇帝的表情,听阮妃这么说,皇帝的表情有些疑惑。
“本宫说的是让纯儿回王府,你这答的什么!”皇后拍着座椅的扶手说。
“回皇后娘娘,纯儿是陛下亲下的旨意,留在宫里学规矩,方才见臣妾进殿,纯儿并未向臣妾行礼问安,可知是尚未学成,臣妾愿意替皇后娘娘分忧,怎得还生气了。”阮妃有些委屈的看看皇后,又看了看皇帝萧炎。
“阮妃娘娘,纯儿知错,给阮妃娘娘请安,阮妃娘娘万福。”马嘉纯赶快收了哭声,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纯儿免礼,皇上,皇后娘娘,你们看,纯儿一点就通,再让臣妾教上几日,定是世家贵女里出挑的。凯儿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臣妾教训过了,只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总归是心软,还望皇上能多指教凯儿,臣妾替凯儿谢过皇上了。”阮妃福了福身。
皇帝萧炎怎么听不懂阮妃的言外之意,挑了挑眉,说“为人父母,心思都是一样的,该心疼时心疼,该严厉时严厉,凯儿的确是做的不妥当,朕训斥他是为他好。”
“皇上说的是,臣妾受教了。”阮妃声音冰冷的说。
“至于马侧妃,还是皇后亲自教吧,免得辱没了马家的名声,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皇帝萧炎摆摆手,“都退下吧,哭得朕头疼。”
众人福了福身,倒退着出了养居殿。阮妃想着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怎么撞见这两个人了,不过皇帝的维护之意还是很受用的,就当两相抵消了。
阮妃急着回去找齐嬷嬷问话,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柳小姐是怎样一个人,居然让齐嬷嬷有了难过不舍得表情,定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吧,像她的母亲莫悠一般。
阮妃想的入神,没注意差点撞到突然停住脚步的皇后。
“臣妾失仪,还望皇后娘娘恕罪。”阮妃跪倒在地。
“刚在皇上那,不是说要指教纯儿,阮妃自己的规矩如此,还能指教他人?”皇后把对马嘉纯的怒气发在了阮妃身上,“阮妃就跪在这,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起身。”
阮妃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听着皇后一行人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了。
这条路是去后宫的必经之路,来来回回的有不少的太监宫女路过,总会有人去禀报皇上的,跪一会就跪一会吧,只是这日头有些大,晒得人头晕。
皇后气冲冲的回了宫,宫里的耿嬷嬷见皇后脸色不悦,询问了皇后随身的宫女,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惩罚阮妃这事,皇后欠考虑了。如今相爷赋闲在府,马侧妃又惹了远王不快,皇后娘娘怎能再去触碰皇上的霉头呢。”耿嬷嬷有些着急的说。
“就算阮妃得皇上宠爱,但阮妃有错在先,本宫还惩罚不得了?”皇后气还未消,一个小小的妃子,还想爬到她的头上吗?
“皇后娘娘,现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以往,就是打阮妃几下,也无碍,现如今是什么境遇?相府上上下下可都指望娘娘了,若是娘娘失了圣心,整个马家当如何?”耿嬷嬷耐心的给皇后分析。
皇后心里一惊,她是太冲动了,赶忙让嬷嬷去寻阮妃,送她回宫去,另外又派人去昭仁宫送了些锦缎。
耿嬷嬷带人到阮妃罚跪的地方时,阮妃并不在,耿嬷嬷又赶往昭仁宫,阮妃也不在昭仁宫。耿嬷嬷吩咐人去打听阮妃的去向,匆忙的回了皇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