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再说家宴行刺一事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如果不了了之如何堵住悠悠之口?臣的意思是细查这件事,务必查出幕后之人给世人一个交待,这样岭南那边也不好借题发挥。”“林尚书这话说得轻巧,如果查出幕后之人就是岭南王那要如何?”太子忍不住了,心里盘算好了,所以找到一个时机就开口了。“那以太子是何意啊?想必已有万全之意,还请赐教。”尚书大人说话客气。“岭南王对于我们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儿臣觉得大可拿这事震慑一下岭南。如今刺客公然行刺,兵器上都印着岭南的标志,岭南行刺一事也算是有了证据,不如就拿着这证据对岭南王世子小惩大诫,以此来警告岭南王。”太子自信满满地对着皇上说,他心里早就盘算这要找机会报上次羞辱之仇,这逮到机会自然就不愿意放过。一直沉默的臣相开口了,他一直一来都瞧不起太子,所以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友善,“那敢问太子如果岭南王趁着这机会起兵造反,太子可有退兵良策啊?”“林臣相你这是故意针对我吗?岭南王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起兵!”太子经不起气,一下子就失了态。臣相不开口了,皇上此时脸上已经写满了嫌弃,沐以安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冷笑的嘲讽了太子是个傻的。“行了,以安你一直都没有开口,你也说说你的想法。”皇上不想给太子难堪,于是转了话题。沐以安行礼后说:“行刺之事瞒不住那索性就传出去,也不说最后定论,就这样传到岭南王耳朵里。我们也没给岭南定罪,岭南王即使想起兵也找不到借口,如果他们不愿起冲突那必定会示好,皇上以此也好达到试探之意。而对于这件事自然也是要查的,幕后之人太过于胆大妄为,不仅想行刺皇上还想借此诬陷岭南王实在罪不可赦。”皇上听完沐以安的话后明显很满意,再看一眼太子心里更加不满,“以安办事的确妥当,这事就按你的方法去处理吧!”“臣遵旨。”沐以安行礼。“行了,朕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皇上说完,他们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御书房的门关上后,皇上一脸疲惫的轻轻揉了揉眉心,福禄公公端起一杯热茶安慰道:“皇上要注意龙体啊!”皇上叹了口气,不满地说:“太子这德行怎么能一统天下啊!”“皇上别心急,太子还小。”福禄公公安慰着。皇上一下子急了,吼着恨不得伸手拍桌子:“他还小,都二十了,以安小他四岁,看看以安再看看他,真是没出息的东西!”福禄公公顿了一下,一边帮着顺气一边说:“沐大人确实也是很优秀,为人沉稳处事也好看,文也好武也成,不过沐大人再好不也是皇上交的好嘛,沐大人和皇上的关系,优秀也是应该的。”皇上不说话了,却是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他心里其实也是犹豫过,虽说是放弃了,但是如今心里的决定似乎也有些动摇了。福禄公公看了看皇上的模样,大概也猜到了皇上的心思,于是也就不在说什么。沐以安从御书房出来和臣相大人一前一后并行着,臣相微微侧身跟沐以安边说边走:“以安,这再过几日就要入年了,小年前书远也要回来,你们这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小年那天晚上来我府上吃个团年饭吧,你们两兄弟也可以聚聚。”“好,师傅,那天我必定早早就过去。”沐以安应声附和,两人边走边聊,臣相脸上带着笑,心情也比方才好了不少。把臣相送走后沐以安突然觉得有些疲了,或许只是和心里的思念找了个借口。他没有去金吾卫处理公事,只是和子铭交待了一下后就去了岭南王府。回了府问了夏泽渊的去处后便过去寻他,来到后院远远便看见夏泽渊蹲在院中好像在逗弄着一团白色的东西,感觉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还没走近夏泽渊就已经发现他回来了,转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夏泽渊就已经迈步来到他面前,而他才看清楚夏泽渊怀里抱着的是一只白虎。“以安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是想我了吗?”夏泽渊习惯性开玩笑道。“嗯。”沐以安回了一声,夏泽渊愣了一下才笑起来,他有些意外沐以安会回答的如此坦然。沐以安没有继续理会他的玩笑盯着看了看他怀里的白虎幼崽,说:“你哪里弄的这小东西?”“昨日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有人在给店子里卖白虎皮,我找那人问了问便猜想应该是有幼崽,于是给了他银子让他帮我弄来,我琢磨着你可能会喜欢这小东西,你要抱抱它吗?”夏泽渊说着把白虎朝着沐以安抬高了些许,白虎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沐以安,那小脑袋歪着,看着着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