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负担得起移植费用的不可能是普通家庭,都是掌握着法律制定投票权的高层,就算自己孩子用不上,自己孙子也可以用,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而已。真是一群虫豸啊。”路安感叹道。
“最可怕的是这群虫豸们手中都握着猎枪。”江思颜补充道。“他们的口中有一百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这条提案成为法律。”
路安深有同感。
“对了,你教我的赤炎拳法我能传给司夜白吗?”路安忽然想起了正事。
对面的江思颜露出的是什么表情,路安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打算用拳法堵住他嘴吗?”江思颜一脸‘我就知道’的促狭表情。
我为什么要堵他嘴啊!还能好好聊天吗?刚聊完那么严肃的话题,江思颜这种切换速度是怎么做到的啊,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路安心底浮现,完了,这一页是怎么都翻不过去了。
“我收了他做徒弟,这孩子心性挺好的,之前练的都是些垃圾武学,我想着你教的功夫肯定比那些垃圾要好,才想教给他。还有冯潇潇,我也想教,起码以后稍微有点自保能力,不至于就那么被人给带走。”路安强行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江思颜噗嗤一笑:“好啦,我逗你的啦,你一本正经解释这么多干嘛,你的东西,想教就教啊,没事的。”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可路安已经不敢接她的话了,垂头丧气的丢下饭碗,来到客厅老老实实扎起了马步。
将注意力投射到司夜白那边,这会儿,他正在薅大芭蕉叶子,身上被蚊虫咬出密密麻麻的红点,估计是想披在身上防点蚊虫。
也不知道司夜白找到食物没有,观察到四周没见到鱼,估计是空手而归了。
路安叹了一口气,撑住啊,少年,七天时间啊,以后吃香还是喝辣就看开头发育这一波了,师父连断肢重生的药都给你准备好了,可劲造吧。
司夜白费了不少劲将芭蕉叶子给折了下来,中间掏了个洞,把头穿过去,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芭蕉叶子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不管怎么折两头依然翘得老高,低头看了眼唯一穿着的平角裤,一咬牙把芭蕉叶子塞在了平角裤里。
这么走了会儿实在不舒服,瞥见攀在树干上的藤条有了主意,河边捡了块石头,用力砸裂成几块,选了块刀口锋利点的,割了条嫩点的细藤,一分为几劈得更细了点,拧了拧,当成裤腰带将芭蕉叶子绑在了身上,捡来的锋利石头,以后可能还有用,抓手上带着。
解决了部分蚊虫叮咬的问题后,肚子已经有点叫唤了,司夜白看着眼前的小溪犯了愁。
砸了半天都没抓到鱼,还让鱼给跑了。漫山遍野的植物也不知道什么能吃。
在自然面前,司夜白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师父说得对,自己太娇气了。
溪边寻了处稍微平整点的土地,坐下边休息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觉得还是要先寻找食物,如果没有食物随着体力下降,越到后面越艰难,如果碰上野兽,弄不好连跑路的体力都没有。
山中鸟雀很多,浆果食物应该不少,自己虽不知哪些能吃,但如果有鸟雀吃过的浆果,大概率是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