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只振翅而翔的白鸟随性地进入视野又随性离去。
两人东拉西扯的过程中,神提到自己国中时有一位比较熟悉的队友,现在就读于陵南高校,不过如今鲜有联系。
「神君的国中队友啊…某非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我半是猜测半是打趣道。
「…咳,他走的是hip-hop路线。」神同学眼神游离,难得没有正面作答。
「……」
谈及湘北篮球队,神不掩期待,大概是想看看这匹黑马究竟能给神奈川高中篮球界带来怎样的精彩。
湘北和海南在四强循环赛碰头是迟早的事,这个我是知道的。后面,好像就是湘北和陵南……
街道旁的花屋便利店渐渐点起灯火,我抬头看这个傍晚天上的云,不知它明朝流向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法之书,魔法禁书目录里看到的,历史上貌似也有。
韵龙什么的,好像是零之使魔里的?(其实我也记不清了)
内容提要常常与章节内容没有直接联系,大家无视它就好。
☆、插pter17
那一年六月,我时不时会一个人出门闲逛,目的地较远的也仅限邻市,比如说上周末搭乘jr线去横滨,看了县立历史博物馆举办的月冈芳年浮世绘展。博物馆那座新巴洛克式的建筑依旧华美庄严,正面玄关的圆形雕饰和科林斯式的柱头都令人赏心悦目,是现代人怀旧病复发后的好去处。回程之前,我还到中华街给卡桑买了天津栗子,其间突然想起,吃货绘梨曾提到过横滨中华街的特大号肉包「近乎罪孽地美味」,就给她捎回了一个。
然而,绘梨后来发表了一段神推理,大意是说,那个肉包是导致她初夏减肥计划实施不到两天就宣告破产的罪魁祸首。
一个心情随着闷热天气莫名郁结起来的星期六早晨,在连接着陆地和江之岛的弁天桥上走着的我,被一路上清湿的海风吹乱了头发,感觉它们和秋天摇曳的芒糙有几分相似。周遭比出门时更暗了,我望见高耸的灰色云山慢慢从远空积压过来,心里预感鸣神就快降临湘南之海。
果不其然。
刚在青铜鸟居前停下脚步行礼的时候,腕部划过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之后空与海之间被断续透明的线条连接起来。倏忽之间,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随之而来的隆隆雷声将整个小岛震得生疼。
顷刻而已,方才疏疏落落的银色丝线就演变成了瓢泼大雨。
正如大海希冀以细浪或惊涛缩短和天空的距离,或急促或柔缓落在海面上的雨或雪,说不定是天空的回应。
我一边撑起伞小跑到最近的工艺品店的屋檐下,一边为自己脑海里冒出的这般过于浪漫的念头感到好笑。
通向江岛神社的参道上的游客们此时此刻同我差不多,也随意找了家店避雨,或是干脆跑进饮食店坐下小憩。我站在一家商店的屋檐下,看着斜对面有位上了年纪的店主热情地招呼着一个背着硕大旅行包,可能正在一段长途旅程中的年轻人。店主问道客从何来,在听到「新潟」1这个回答之后,不禁微笑着感慨道:「啊,原来是『雪国』呐」。
笼罩着这个被列为日本百景的胜地的恼人闷热,也该让这场雨化解了吧。
想必岛上正值夏季苍翠如滴的树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打落了不少,平日里常常盘旋在湘南海岸上空的那些喜爱抢夺行人手中食物的老鹰也回了巢,暂时安分起来。
约半个小时过后,这场雨才渐有了停息下来的势头,变得细细绵绵。松散的云朵在天空中以微不可见的速度移动,地上还是湿漉漉的。刚刚趁乱飞溅到橱窗上的雨滴也化作了水色的斑驳,孤独地看着同伴们顺着石砖的纹路涌进参道两侧的排水孔中;一把把彩色的雨伞在道路上错落绽开,向着下坡或高处的瑞心门无声地流动着。
我也随之撑起伞,打算趁这难得的被雨浇熄了暑气的天候去看看小岛那头的稚儿之渊。
然而,这个看似轻巧实实则危险的想法没能实施。
那天沿着中津宫附近的石阶下行的时候,我碰到了五月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