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堵白墙,鼻尖是无法忽略的消毒水的味道。
躺着醒了会儿神,意识逐渐清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细数回忆起来。
“woc!”河洛惊慌地从病床上坐起身,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没被燕丰年那个人渣给弄坏吧?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了燕丰年一头的红酒,要是被燕丰年抓了回去,依照燕丰年那小心眼的性格,不叫人把他绑起来打才怪。
看到自己完好无损后,河洛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成功逃脱了。
回忆起自己晕过去之前的画面,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扑倒了一个小哥哥的怀里?
河洛转头看了看四周,他怎么会在医院里?
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哥哥送他来的?
这么看来,那个小哥哥真是个好人啊!
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他还想好好感谢对方呢。
正懊恼间,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士。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周身气场沉稳可靠,一看就是个精英男。
对方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河洛也是一怔。
“河先生,您醒了?”对方冲着河洛礼貌地一笑。
河洛有些拘谨,不好意思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昨天晚上救我的人吗?”
李谦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组天晚上救您的是我们老板,我只是负责跑腿的。”
河洛一愣,“你老板……是谁?”
李谦信有些讶然,他以为河洛知道燕擎的身份,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向燕擎求助?
只是看河洛这样,好像确实不知道昨天晚上就他的人是谁。
李谦信收回心底的想法,回答道:“昨天晚上救您的是燕二爷。”
“燕二爷?”河洛瞪眼。
不是吧?昨天晚上他抱上的不是个小哥哥吗?怎么转眼成了个爷?
李谦信不知道河洛内心脱缰的想法,见河洛惊讶,以为他是惊讶于自己的求救对象竟然是燕擎。
“是,二爷昨天叫不醒你,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和住址,担心你的身体出现问题,就把你送来了医院。”李谦信解释道。
河洛还处于震惊中有些懵,下意识地回了句:“谢谢?”
李谦信:“不客气。二爷担心您身体还没恢复,让我过来看看。医药费和住院费已经交了,您如果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后可以直接离开。二爷说,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因为他的侄子才出事,您不必为此感到有负担,也不必感谢他。”
“?”河洛迷茫地看着李谦信,对于他口中的话感到不理解。
李谦信又说:“当然,如果您觉得这还不够,也可以提出赔偿。合理范围内的,二爷都能答应。”
河洛再次陷入更深的迷茫。
“那个……冒昧问一句,您家二爷的侄子是?”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谦信:“您应该认识,燕二少燕丰年。”
河洛:“……”无了个大语。
求救求到了施害者的叔叔身上,还能更离谱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