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我无能,在公司的关键时刻,确实是我,技不如人。”
“任廷希确实给为那个纨绔子弟写过一封推荐信,但并不是因为公司需要收购他们的事。”
“哦?”
“我只是拿了一些他曾经设计过的图纸,给廷希看了看,问他觉得这些作品怎么样。”
“廷希很高兴,说是个人才,设计新颖,大胆又有想法。”
“然后我和他说,这是我朋友的一个儿子,希望他能帮我朋友这个忙,以他的名义为他的儿子写一封大学的推荐信,仅此而已。”
戴月澄抬头看了看他,表示很疑惑,并不太相信任廷毅说的话。
“真的,公司的事,我只字未提,廷希也没有问过。要说,也确实是那个小子争气,若不是他设计图纸做得好,廷希也不会答应我这个请求。”
“所以,想到办法解决公司难题的人,是我!不是任廷希。”
戴月澄依旧叹了口气,不满地低了低头:“那也是你想到解决的办法,又不是我。怎么说,也还是我能力不行。”
任廷毅看着她对自己失望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心痛,他坐了过去,把手伸到她的腰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我的,就是你的。我们是夫妻,不分你我。”
“可是……”戴月澄双手摸着任廷毅冰凉的手。
现在,戴月澄之所以成为任氏的总裁,是因为她是任廷毅的太太。
她之所以能从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无坚不摧的戴总,除了自己不懈努力,还有站在她背后的男人,是任廷毅。
可是任廷毅的手这样的冰冷,他的脸是这样的虚弱,她比谁都清楚,她丈夫任廷毅的病到底有多重。
一但任廷毅离开她,那么在这个任家,在这个公司,甚至在这个世界上,都她成了毫无关系的闲人。
所以这么多年了,她拼了命的工作,日以继夜的要把任氏做大做强,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她有能力能够管理好这个企业。
可是正如外面的流言蜚语说的那样,一但任廷毅不在了,他就成了空头的大太太,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归弟弟任廷希所有。
如果任廷希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烂人,或许戴月澄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可任廷希偏偏,是一个学识渊博,有人能力,有人人脉,又有社会地位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确确实实就淌着任氏的血。
所以,这样的小叔子,戴月澄不得不忌惮,不得不防着他。
“可是你弟弟是个这么聪明的人,他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公司的事。”
“弟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放心。”
一旦内心的底线被人捅破,那隐藏在心底的黑暗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就像一座沉默已久的火山,压抑着炽热的岩浆,当压力超过极限时,就会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一股暖流从戴月澄的眼角处流了下来,泪水漫过了任廷毅冰凉的手掌,炽热着他脆弱的内心。
“你放心,为了任氏,为了你,我一定会拼了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