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疼那种疼,他相信他活了快三十五年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知道在浴室洗了多久,他拿了一件毛巾走出来,裹了一件宽大的浴衣,头发还是湿的,全身都散发着丝丝的冷气,但是他却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卧室的床上,莫清诚还在睡着,他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踱步走到床边,看着莫清诚的睡颜,那样安静,那样温柔如水。
这张脸,这颗心,到底哪里好他真的说不出来,他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了,结果这一见,却是就结了整整九年多的时光。
从二十五岁,到现在快要三十五岁,他申明乐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全部放在了这一段难以言难以说清的爱情里。
可是他的守护和退让换来了什么,难不成自是换来这个女人搂着她的脖子和自己做-爱口中却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於皓南,他到底哪里好?除了伤害你他又做过什么好事情?可是你却那样顽固的,执念的爱上了他!
莫清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原本以为已经疼到麻木的心再次涣散出来大片大片的伤口,申明乐拧着眉头,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张俊逸无比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有些微微的干涩。
他勾起唇角,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唇边弥散开来,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陡然之间散发出异常璀璨的光,让人迷惑,也让人沦落。
清诚,你们这样残忍的对我,那我使出一些小手段对你是不是也合情合理?因为那个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我的求婚的人是你,成为我未婚妻之后和另一个男人抵死缠绵的人也是你,最先背叛我的那个人……是你!
一切都是你,不是么?!
第二天早上,莫清诚只觉得头昏昏的,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她微微皱眉,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哦,对了,昨天申明乐带着她去吃晚饭,她在大厅看到关于於皓南婚礼的介绍心情非常不好,然后吃饭的时候就多喝了几杯,之后……之后好似越喝越凶猛。
对了,好似她还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然后呢?然后她怎么记不得了?发生什么事了?!
该死,头好疼!宿醉?真是,以前不是有过教训么?虽然她的酒量在渥太华锻炼的还行,但是按照昨天那个喝法,这个“还行”是很难支撑的住啊!
她抬起手,暗了暗自己的眉心,努力想将那里的疼痛压下去,但是胳膊肘好似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他出手去,浑然间摸到一个胳膊,等等!胳膊?!
莫清诚一愣,因为这个胳膊不是顾小北的胳膊,这个胳膊很粗,很有力,上面有坚实的肌肉,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似也怪怪的,好似……好似没有穿衣服!
她惊了一跳,大脑也陡然清醒了许多,有点机械般的转过头去,随即便看到一张睡意慵懒的俊男的脸……
申明乐?!莫清诚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卷起杯子就滚落到了床下,她挣扎着坐起来,立马看到床上甚是惊艳的一幕……
只见雪白的被单上,睡着一个比童话中的王子还要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好,很美型,肌肉很强壮,双腿很修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微微的闭着,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精壮的锁骨和胸肌,平坦的小腹,以及那个雄壮的……
莫清诚慌忙的移开视线,脸上“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而床上的男人经过这个打扰,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地板上过着杯子的莫清诚,“清诚,你怎么滚到地上去了?睡觉真不老实……”
男人夹杂着沙哑和磁性的性-感声音悠悠传来,莫清诚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自己昨晚该不会被那个……
不对,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结果是自己把人家给那个……
天,这都什么跟什么!?!
莫清诚已经不敢去想了,她慌忙的裹着被子站起身,也不看申明乐,声音低低的道,“那个,我……我去隔壁房间一趟,一会……一会将杯子还给你……麻烦……麻烦你趴一会儿行不?”
申明乐一脸玩味的看了莫清诚一眼,“趴一下?为什么?昨晚都用过的东西了,今天你还嫌弃它不成?唉,我的‘小二哥’此时应该生气了吧!”
摸清楚听见申明乐如是说,心里那是腾的一下金星乱冒,恨不能立马昏死在申明乐的面前以示清白,可是眼下她知道,即使自己昏死过去恐怕也难以说明她和申明乐是清白的!
男未婚,女未嫁,***,加上又是未婚夫未婚妻的关系,娘之,这么完美的组合再配上酒后乱性这个借口,那简直就是奇葩了!
莫清诚真的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