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才没这么变态,在他开口时,就已经扭头闭上眼。
沈谦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去柜子里找了自己的裤子,给他清理干净换上。
他再次把手腕塞进羞臊得像只闷头红虾的嘴里,说着毫无威胁力的话,“再不听话,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真是越来越难吓住他了,明明刚认识那会,他连见面都会抗拒,巴不得自己说完话就赶紧滚。
现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简直是欠收拾!
知道沈谦不达目的不罢休,简浔这次学乖了,老实的轻轻咬着。
沈谦看了他一眼,见他这么乖,想骂他的话又吞了回去,手轻轻的捏住纱布,小心的撕开陷进肉里的油纱。
“唔嗯……”
登门道歉
手臂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沈谦眉头都没皱一下,听到他溢出口的嘤咛,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放得更轻,嘴上却依旧半点不留情面。
“哼,娇气,怎么不疼死你。”
男人越是温柔,简浔越是逆反,他一吼,反倒还真的委屈上了,不松口的继续用力咬。
沈谦不理他的撒泼,耐心细致的继续手上的工作,直到听着他委屈的呜咽,冷汗都浸湿了后背,才把油纱全部剥离开。
又忍着心疼,仔细的上了一遍药,才拍了拍犟驴的脸颊,“松口,属狗的?咬着就不放。”
简浔嘴都张得僵硬了,两颊的肉咬合一下还有些酸痛,他顾不得那无伤大雅的难受,赶紧去看男人的手腕。
两排整齐的牙印深深嵌进肉里,又紫又肿,最深的门牙位置,还出了血。
不及他细看,沈谦已经放下衣袖,挡住了他的窥视,“等回来,得去打针狂犬针疫苗。”
简浔太阳穴轻抽,很想跳起来揍他一顿,奈何实力不允许,只能口上跟他叨叨,“我打破伤风,你打狂犬针,挺配。”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又不是什么好事,配个蛋啊!
看他总算不再紧绷着,沈谦舒了一口气,坐下继续拆他手上的绷带,“是挺配,一个死命作,不抗揍,一个死命笑,不会哄。”
哪里不会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算是情话,要是能一直陪着就好了。
简浔配合的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手上的伤在掌心,勉强还能留个油纱,只要不拿出来“显摆”,也不会太突兀。
……
秦佳家住的地方让简浔后怕,这一去恐怕是回不来了。
眼前的家属院,大门威严,门厅挑高,气势恢宏,好似即将迎来审判,震慑力绝不逊色于肃穆的公堂。
沈谦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她父亲是秦仲涛,很厉害的人物……但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揍你。”
有人把他们迎了进去,简浔站在大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有些局促。
沈谦把带的礼物递给管家,带着简浔走过去,“秦叔,人来了。”
简浔没时间想该怎么称呼他,只是乖巧机械的低头,“秦叔叔好,我是简浔。我是来为小……秦佳一事道歉的,我已经把全部家当转给她了,当然,我不觉得这样就能够弥补她受到的伤害,你们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们心里能够稍微舒服一点,我都保证会尽力完成。”
秦仲涛淡淡的看了眼陪着低头道歉的沈谦,又看向头都低到膝盖处的简浔,“坐吧。”
听不出一丝情绪,简浔心里忐忑,任由着沈谦拉他坐到秦仲涛对面。
秦仲涛看着沈谦在简浔手背上安抚的手,又快速挪开惊愕的目光,“老沈知道吗?”
沈谦察觉到他的视线,并没有任何不自在,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反倒是简浔想要把手缩回去,藏起来。
沈谦瞪了他一眼,回话:“不知道,今天是陪他来道歉的,不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