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老头犹豫的时候,没想到月湘黛就真的从自己的腰带里,将刚才喝水的杯子捏在了另一只手里,当时胡家父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月湘黛有没有毒发上,哪里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把这个杯子揣在了怀里?
&ldo;你们俩觉得,我为啥第一杯茶水没有喝?反倒是第二杯茶水,毫无心机的就给喝了?如果不是我有内应,如果不是我早都知道,这杯子有问题,已经有了对策,你觉得我会喝?&rdo;
&ldo;你真以为,我和你们俩一样蠢?我告诉你们,不仅仅是我喝的茶杯,我已经拿过来做了证据,就连胡一贵当时抓走我哥,给我哥喂的药,我都已经从你们家里,找到了下落。&rdo;
&ldo;所以你们还是还想将功折罪,少判个几年,你们就给我老实的说实话。否则的话,我这就让我的人,带着衙役去你们胡家搜,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抵赖?还活不活的成!&rdo;
正文第479章偏不如你的意
胡家父子闻言脸色变得煞白,他们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别看自己面前的就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从最根本上来讲,他们俩的智商捏在一起,也比不上月湘黛这一个人。
胡老爷突然就绝望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承认道:&ldo;我承认,我承认。无论是当时陷害方寻,还是这次加害月湘黛,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贵儿没有关系!&rdo;
&ldo;我什么都承认,我什么都承认,我只求大人,让月湘黛放开我儿子,这件事和贵儿没有关系!都我这个做爹的不好,坏事儿都是我做的。&rdo;
让月湘黛没想到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胡老爷还是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儿子。
这或许才是,一个做父亲的,真心把自己的孩子疼到了骨子里,所以宠坏儿子的是他,为儿子顶罪的也是他。
咳咳咳……当然了,胡老爷也并非全然都是无辜,最起码今天给月湘黛下药的事儿,那就是他自己指使下人去做的。
鲁押斯这次看向月湘黛,月湘黛倒是十分给面子的,那是一把将腿软的胡一贵给推开,然后胡一贵就和胡老爷并排跪在堂前,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有那么好几个瞬间,胡一贵以为月湘黛真的会杀了自己,所以这会儿从月湘黛的手里逃脱,胡一贵真的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惜到了这会儿,月湘黛心里想的,却并非是这些了!
害方寻的人就是胡一贵,所以哪怕胡老爷来顶罪,月湘黛也根本不同意的,欠人的总是要还的,她怎么可能如了胡一贵的愿?那她之前交代牢头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所以也不等胡一贵说什么,月湘黛便直接冷冷扫了胡老爷颓废的背影一眼,字正腔圆的大声说道:
&ldo;一码归一码!做过亏心事的人,那便是天理难容,谁也别想跑。但是没做过的事儿,我月湘黛也不是喜欢诬赖别人的人!&rdo;
&ldo;所以我说,胡老爷是想要拿毒药杀我,这是他做的,我现在就要状告他。但是陷害我哥方寻的人,是胡一贵而并非胡老爷,他也别想抵罪!&rdo;
胡老爷一听这话,就明白月湘黛是一定要让胡一贵入狱,才能解了心头之恨,当即大声嚷嚷道:
&ldo;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陷害方寻的事儿,就是我让人做的。不信老爷你可以让吕寡妇来,让她这个当事人,告诉大家到底是谁让她那么做的。&rdo;
鲁押斯闻言倒是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两个当事人还没到场呢!所以立刻吩咐人,一波去带吕寡妇和她的邻居过来,一波人去大牢,将方寻也给带出来。
月湘黛闻言转了转眼睛,明明知道胡老爷这一招是在保护儿子,不过她也不想阻止,总之最重要的是,现在先把方寻的嫌疑给洗干净,之后到底要怎么让胡一贵入狱,那就很简单了!
因为需要带证人,所以堂上几乎就是暂停审问的状态,大堂门前站着的许多土绅,此时就应该开始窃窃私语,即便月湘黛不去细听,也知道他们在商量,要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护胡家父子。
其实现在大家都清楚,面对的那个凌厉的女人,就是在繁荣县创造了神话的月湘黛。
但是都说法不责众,大家也觉得,他们就是埋没在月湘黛创造的辉煌背后,那些可以偷偷捡便宜的人,但是他们跟胡家父子的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多人都是几辈子下来的世交,家里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关系或者是联姻的亲戚,所以为了一个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去舍弃这样的盟友?
这些人自然是不会愿意的,所以哪怕大家都知道,胡家父子是罪有应得,却还在商量,一会儿要怎么联名保下胡家父子,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就连坐在上面的两个典史,此时都在有意无意的交流眼神,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他们也是想保护胡家父子的,可能也是因为,在之前就已经收了,胡家父子想要开庭审判方寻的钱。
月湘黛冷眼扫了一下,堂上堂下这些人的表情,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随便的哼了哼,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之后,因为大牢距离大堂最近,所以方寻是先被带上来的,虽然今日的方寻仍旧瘦削,但是见过家人也吃了东西之后,方寻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这会儿也可以自己走路上来,看了月湘黛一眼之后,就规矩的跪到堂前等候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