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喜欢找文的yy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家暴这个词,在虫族是存在的。不过,虫族的家暴多数会判定在“雌君对雌侍”“雌侍对雌侍”“家长对幼崽”。或者其他家庭经济暴力、家庭语言暴力等等。雄虫打雌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社会新闻专栏中了。恭俭良甩甩自己的手,他当然知道这多数不是因为雄虫家暴没有发生,更多是因为他们是雄虫,很少有雌虫会真的计较雄虫挠痒痒般的战斗力。他上前,蹲下来,拽住禅元的头发,将这个雌虫从桌子边拖到厨房。禅元倒吸一口凉气,他伸出手抓住恭俭良的手腕,此刻他打了一个寒颤。恭俭良的手腕冰凉却有力,明明一路走过来,他却没有发现在那身衣服下藏着的躯体,充满了可怕的爆发力。这个雄虫,一定经常锻炼。甚至,他受过某种程度的专业训练。“放开。”禅元咬牙,稳住脚步,勉强立起上半身,“我喊人了。”“你喊吧。”恭俭良顺势给他的腹部一脚。禅元再次整个人弓起来,他的痛苦并不能让恭俭良共情,反而让其哈哈大笑。“房子隔音还挺不错的。”恭俭良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想到什么似地,“扑哧”笑出来,“可能是为了以后做爱准备的吧。想得还挺周到的。”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在禅元面前晃悠两下。雌虫忍不住吞咽下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样子落在恭俭良眼中,变得索然无味。“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恭俭良用刀背轻轻在禅元脸上拍了拍,“啊,对。是我让你不要说话的。不过喊叫还是可以的。”“你疯了。”“我没有。”恭俭良声音骤然大起来,他喃喃自语道:“只要你别再劝我回去,我也不对你发脾气。”将这话重复三四遍,似乎是什么自我催眠。他松开禅元的头发,将刀放回到刀具架上,坐下来,“对不起。”如果没有咬紧腮帮子的话。禅元会更相信他那句“对不起”。但现在情况比那还要糟糕。禅元意识到,自己似乎——和一个精神病雄虫结婚了。对方想要杀死他。先不论他到底是精神真的出现问题,还是有计划的将自己当做工具人,雄虫刚刚做出的恶劣行动就证明了一个事实:他比他强。“对不起。”恭俭良道歉,“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听到你否定我,整个人特别生气……就忽然,没有控制好情绪,对不起。”“现在去离婚还来得及吗?”“不行。”恭俭良脸色一变,义正言辞,“我宁可丧偶。”禅元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算是认清楚了,这是什么桃花,这是桃花煞啊。“你真的是情绪不好,没控制住吗?”当然不是。恭俭良心中想到,才登舰就下手有点太快了。远征军要在虫族领空进行为期四天的太空适应训练,然后再进入深空进行作业。这四天时间,禅元出意外,极容易查到他的头上。“对不起。”想明白这些事情,恭俭良的语气再次变得柔软,重复好几声“对不起”,朝着禅元靠近,“你哪里疼。我给你吹吹吧。”“不。”禅元盯着恭俭良的脸,那句“你离我远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我自己可以。”饶是如此,禅元也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他控制自己,能说出最不谄媚的话。记吃不记打,记吃不记打,真是该死。禅元简单地服了点药,走出房门,反手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长长记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决定要和雄虫恭俭良保持距离。美丽且长久的事物,往往具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可惜,其他军雌是不会理解禅元的顿悟。星舰上有个美丽的雄虫军属,这种劲爆消息不足半日就旋到整个舰队所有人嘴巴里。他们摩肩接踵站在雄虫门口,期盼着雄虫能够从屋子里出来,如果有哪个幸运儿可以窥见雄虫的真容,接下来一天,他就是人群的中心。“你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好看!”“白头发,发梢带一点粉红!小小一只,刚刚成年!我的天,我快昏厥了。”“他的雌虫到底是哪个幸运儿?”“不重要,我只想和他睡一觉。这个颜值,这个脸,简直赚飞了。”在训练时,在吃饭时,在公共澡堂洗澡,甚至上厕所时都被迫听了一耳的幸运儿禅元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他盯着自己的通讯,上面属于雄虫恭俭良的账号,接连发来好几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