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恭俭良依旧靠在雌虫肩膀上,“我手好疼啊。”目睹了恭俭良暴打雌虫的提姆:……被恭俭良用刀追着砍的当事人禅元:……以及拿着伤情鉴定报告单的裁决处军雌们:……他们将目光落在那个不足一斤重的精美蛋糕碟和小叉子上,已经面前“柔软无骨”“娇小可怜”的雄虫,颇有种时空错乱的美感。精神分裂吗?跟随而来的军医默默从资料库里下载了一份社会人格鉴定表、心理健康判决表,顺便刷新网络看看现在还能不能链接一下雄虫协会的网络。毕竟,他们是军雌,是军部。雄虫的结婚资料是不会显示他的心理问题,更详细更长期的心理追踪都要去恭俭良家族所在地的雄虫协会索要。当然,现在做一份题也是很有必要的。于是,禅元与恭俭良都别先问话,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做心理测评。“为什么我也要做?”“总感觉你有点人质情结……爱上施暴者什么的。”军医微笑着看着两人,“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有必要为我未来的工作量考虑一下,提前给你开点药。”禅元总觉得对方在内涵什么,但好像又没有内涵什么。他抓抓头,开始做题。军雌则在对面给他们两个说吉央的情况。作为强悍的黄蜂种,吉央脑壳没出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罢了。比较致命的是恭俭良刺他的几刀,分别在肋骨处和腹腔。比较幸运的是,刀刀不中要害,唯一受伤的器官是阑尾。禅元:……他忽然理解,为什么恭俭良考法医考不中了。就这?就这?就这刀法?他真的有好好学习吗?“医护室帮忙把阑尾给切了……也就是不能上机训练一周,等伤口好了,基本脑子也好了。”军雌总结完后,开始絮絮叨叨说损失,“房屋损坏还比较严重,禅元,你打算用劳动赔偿,还是金钱赔偿。”“啊?只有我吗?”禅元无辜,大声喊冤,“恭俭良也有参与啊。”恭俭良:“我没拿光剑。”“原因在你啊——嗷嗷嗷。”恭俭良恶狠狠地踩了禅元一脚,碾了又碾。等军雌们低下头,看向桌底。恭俭良快速收回脚,只留给他们一个带着鞋印的军靴。桌面上,禅元呲牙咧嘴,恭俭良岁月静好。军雌沉默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雄虫,别说年轻不年轻吧,大家就算没见过雄虫,家里也有雄父,学校同学也有个雄虫哥哥弟弟的。谁听说过像恭俭良这种一言不合直接上演全武行的?又漂亮又凶。不过他们两也甘之如饴的样子。想到小两口刚刚带着手铐吃蛋糕,军雌将心底那点古怪压下去,继续说道:“总之,赔偿款数额有点高。我建议你还是用劳动抵偿为主,再加上一些小额资金。”禅元掏出临时通讯,打开个人账户页面,“多少钱,我直接付。”劳动抵偿的时间,还不如让他拿去想想怎么离婚,比较划算。作为雌君,只要是正常离婚,完全可以带走家庭一半的资产。禅元很喜欢恭俭良的脸,但如果在脸、钱、命中三选二?他要钱和命。“嘀——你的余额账户还有2903718293……”听着报数足足有三分钟的钱,所有军雌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咳。既然伤亡不是很严重,公共财产损失费也缴纳了,你们小两口的情感生活我们就不参合了。”军雌道:“不过,军雌禅元,现在是在远征路上。没有太多时间让你沉溺于个人感情。接下来我们会加速路程,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加速赶到边境,执行第一个远征任务。”——回收失地。恭俭良抬起头,小声嘀咕,“要死人了吗?”“可能会。”军雌以为恭俭良是在担心雌君的安危,考虑到对方再凶猛,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小雄虫,他还好心解释道:“我们会努力保证每一个士兵的安全,当让还有阁下您的安全。”“马上就可以攒军功了吗?”恭俭良眼睛亮晶晶,尾音忍不住上扬,“一个月以后?”“额……是这样的。”恭俭良低下头,飞快做完题,上交。太好了。雄虫内心鼓舞不止,马上就可以杀人……啊不,攒军功了!只要把雌君杀掉,继承他的军功体系账号,一切就要走上正规了!“禅元。”恭俭良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在禅元手背上跳舞,歪头躺在桌子上,“我好喜欢你啊。”喜欢你,喜欢你的账号,喜欢你冰冰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