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禅元回来了。恭俭良却没有等到雌虫以往的送餐,这让恭俭良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魅力。他将脑袋蒙在枕头里,闻到雌虫的味道,恼怒地将他们丢到地上,整个人钻到衣柜里一言不发。“我要打死他。”“打死他。”“把他的皮剥下来。”恭俭良在心里默念,“要伪装成其他人,杀死他。杀死他。”雌君的那份财产,本来就是雄父要分给我的!进入警界的资格,只要禅元死掉,那也是我的!叮咚——门铃响了。“我才不回去开门。”恭俭良继续在心底碎碎念,“就算禅元跪下来求我,我也也要弄死他……绝对不会再因为任何理由放过这个混蛋。”门外传来雌虫关切的声音,“阁下。”禅元从不会这么叫他。恭俭良从衣柜里滚出来,地上乱七八糟也不收拾,套了一件皱巴巴的衣服。来人正是雌虫奥斯汀。这家伙穿着笔挺的军装,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几朵鲜花,盛装邀请雄虫赴宴。恭俭良面无表情按掉了对话,他靠在墙上,从裤口袋里掏出糖果,吧唧吧唧咬得响亮。门外,奥斯汀锲而不舍继续按门铃。“阁下。”好烦。恭俭良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再一次按掉。他又不是没有陪这个雌虫吃过甜点。他找得甜点一点都不够甜——禅元,禅元为什么还不找我道歉?奥斯汀如果早点出现做个见证人,还有点用——现在能做什么?恭俭良慢慢躺在地上,禅元流淌的鲜血凝固在地板,他用指甲一点一点扣下来,投掷向垃圾桶。“阁下。”“吵死啦!”恭俭良大喊道:“我在换衣服。”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真的等不了禅元来道歉,再把那个雌虫痛揍一顿。恭俭良现在要去找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吃饱饭后,他要去禅元的宿舍、常去的锻炼室蹲这个混账雌虫。——他居然敢推开雄主!简直是无法无天!“阁下。”奥斯汀带来了小蛋糕,站在门口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我给您带了您喜欢的戚风蛋糕。”禅元提着一份加了重糖的米饭套餐走过来。与奥斯汀严阵以待,下一按秒就可以求婚的架势不同。禅元随意解开两个扣子,头上还贴着紧急处理的纱布。“雄主。”他站在原地,敲敲门。“哼。”奥斯汀盯着禅元手中平平无奇的盒饭,冷笑道:“照顾不好雄虫,最好给其他人照顾。”禅元打了个哈哈,“你说的对。”门拉开一条小缝,雄虫似乎是小心翼翼确认声音的来源,推开门直奔禅元而去,“禅元!”禅元眼疾手快将盒饭丢到奥斯汀怀里,后退三步,避开雄虫扑上来的锁喉。他挥挥手潇洒地对二位道:“雄主,我要离婚。”“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签个字。”作者有话说:攻真的很笨吗?qwq————感谢在2022-08-2616:49:52~2022-08-2720: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迷糊80瓶;雾中人36瓶;司奈10瓶;53220942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离婚并非突然冒出的念头。无数个蜗居锻炼室的夜晚,禅元认真地剖析“离婚”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影响。正面影响而言,他完全可以带走结婚时接受的巨额财产、不再照顾精神不正常的雄虫、不需要担心受怕生命安危,更不需要努力锻炼身体。一切都会回到禅元对自己人生的原本安排中,转入技术类岗位,在远征军中活下来,得到军功,考入一个离家近的工作岗位,安稳地度过余生。负面影响不过是,他要眼睁睁看着恭俭良投入其他人的怀抱。一个人继续过着压抑自我,过着正人君子的生活一辈子。禅元还没有决定好。他清楚按照现有的通讯条件,等到两人法律意义上结束婚姻关系过了明面,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更何况,他们结婚仅仅一个月多,在婚姻关系没满一年前,两人的婚姻关系无法被任何法律条纹解除。除非,二人主动分居。“离婚?”恭俭良站在原地,目光如刀,“你不喜欢我。”他用的是肯定句。似乎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禅元没有回答。他可不会告诉雄虫,自己只是想用“离婚”来刺激雄虫,通过恭俭良的反应,验证内心某个大胆的猜测:他笃定,雄虫不会和自己离婚。他需要确定,这场婚姻的主动权是否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