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打我。打我啊。”禅元算一下自己预备的设备,有恃无恐。最重要是,他笃定恭俭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自己越贴着,雄虫越不乐意。“滚开。”“别嘛。”禅元黏黏糊糊,被推开,又自己上前。临走前,不忘从地上抓起背包,踹一脚尸体,好声好气在屁股后面哄着,“雄主哪里生气了?是不是今天杀得不开心。等我们找到了定位,就去基地里大杀特杀。”恭俭良往前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要发脾气,可瞧着禅元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都憋着怎么也不见得好。可让他真的杀了禅元,若是如了禅元的心愿,恭俭良一万个不同意:让禅元开开心心的去死,真不如让他挨一顿毒打,往后日子里天天挨毒打。“雄主。”禅元真是舔着脸,往前走。现在没有人,他就撒欢了和雄虫较劲,“我叫你宝贝好不好。”恭俭良顿住,拳头硬邦邦。等航空器里的甲列和伊泊听见声,才发现不远处,自家队长被雄虫按在地上揍。声音奇奇怪怪,带着一点苏爽,又有一点咬牙切齿。“他们在干嘛?”伊泊冷静地说道:“家暴吗?”懂得稍微多一点的甲列,转过年轻雌虫的脸,慎重地说道:“进行一些成年人的趣味活动。”“这么刺激。”“死不了。”甲列再回头看一点,总觉队长那些反抗的动作,有种欲盖弥彰的诱导,抓紧时间把队伍里唯一的单身狗拽进去,“那可是队长。”日夜锻炼,辛苦刷体能,恨不得把学习工作睡雄虫之外所有时间,用在强身健体上的队长。真是辛苦啊。“雄主。”禅元翻滚在雪地里,刚刚被雄虫踹了好几脚的肚子,肌肉还抽搐着。身体酸疼之余,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就像是吃苦瓜一样,苦后回甘,反而比纯粹的甜,印象倍增。恭俭良抬脚就踩在禅元的面罩上,将雌虫死死地压回到雪中。“我不会让你死。”禅元:?依据他给恭俭良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足足一年的经验,雄虫后面应该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发言。果然,恭俭良口出狂言,“我要去勾搭别的雌虫。接下来一年、不对。两年、三年,总之是很多年……”恭俭良十个手指头都露出来了,“你别想再我身上吃到一点肉。”禅元麻木了。他觉得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疼。先前的酸爽算是什么酸爽啊,现在才是真正的酸爽啊!我的雄主当着我的面和我谈出轨。“雄主,我错了。”“你错了也没有用。”恭俭良终于拿捏住禅元的小九九。他现在瞧禅元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总之哪哪儿不顺眼,“就算雄父去世了。我也不会把你当做家人。”“雄主。”禅元乖乖道歉,眼对口,口对心,“我发誓再也不会了。”可恶。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情了。禅元还以为是离婚。真要是离婚他才不害怕。但论勾搭人……禅元有些拿不准恭俭良的精神状态。若是发疯情况下,恭俭良肯定找不到什么雌虫。但他会表演啊。禅元想想自己最开始被美色蒙蔽的心智。再想想恭俭良粘人时,一口一个“禅元~”骨头都要酥了。会粘人会撒娇长得好看的雄主,就算是个生活白痴,爆炸脾气又怎么了?只要恭俭良稍微克制一下,多的是雌虫卷铺盖求睡。不过禅元还是要打击一下对方的。他说道:“雄主。第三星舰应该没有雌虫会和你在一起。”“那就去其他星舰。”恭俭良踹他一脚,低下头露出笑容,“你慌了。”“没有。”“就是!”恭俭良揪住错处,猛追猛打,“你就有。你刚刚贬低我。雄父说了,雌虫贬低雄虫,就是他觉得不自信,想要打压。你刚刚想要pua我!你心慌了。”可恶。禅元没想到温格尔阁下去世了,还能给自己的情路添堵墙。他立刻收敛表情,为恭俭良间接性暴涨的智商发愁,“那你去找,小扑棱怎么办!”这一下,仿若一记重拳,锤在恭俭良脑门上。他双眼发直,看着禅元,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禅元。“我们结婚这么久了?”禅元:?不是吧。真的把崽给忘了?禅元在心里默默为自家崽点根蜡烛,如果按照他的蜡烛数量来算,他的心里应该是一片火海了。恭俭良继续问道:“小扑棱,几岁来着?”禅元继续为幼崽点了一根蜡烛。有雌父雄父,宛若没有的小扑棱在第三星舰展开了自己丰富多彩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