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哥顿时感觉放进嘴里的车厘子有些苦涩。
天母继续:“三十了吧,弟弟才二十三就要结婚了,某些人一点觉悟都没有”。
天大哥忍不住反驳到:“二十八”。
天母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没有对象”。说完转身上楼了。
天大哥吐出籽:“爸,我上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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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因坐电梯将人送到三楼书房,天朔告诉她半个小时后要来接自己,殷因点头,跟天父告辞走了出去。
天父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能送他下楼吗?
“爸,快说吧,一会儿时间的就到了”,天朔还指了指时间。
天父看他这样,原本还打算铺垫铺垫,直接扔给他一大资料,自己看去吧。
半个小时后………
殷因来接天朔了,跟天父打过招呼,将人推走,天朔强颜欢笑的也跟着告了辞。
天父喝了一口茶,嗯,今天林伯泡的茶味挺浓啊。
殷因看着心情再一次低落,殷因将人推回屋子,天朔进屋子就看见桌子上的车厘子,好家伙,林伯还整了三层。
不妄自己在书房打电话让林伯送三斤车厘子。
天朔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洗漱完出来,躺在床上,殷因比划的问他怎么了?
天朔叹了一口气:“殷因……会嫌弃我是一个残疾人吗?”。
殷因不明白怎么又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自己也是啊。
天朔看着傻姑娘还揭露自己的不完美安慰着自己,内心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受到了浅浅的谴责。
但一看到桌子上小山一样的车厘子,坚定了接下来的事情,握住了她的手,好似能给自己信心一样:“爸找我聊了一下安装假肢的情况”。
天朔低着头,低声絮语:“爸说要是假肢练好了,我还是可以站起来,不过中间要经历一遍又一遍的磨合,还要去医院练习,我……我怕他们看我异样的眼光,我也怕……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殷因认真的盯着他的侧脸,听他说完,捧起他迟迟不肯抬起的脸,看着他微红的眼尾,有可能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想要将头再一次低下去,避开自己的视线。
殷因当然不能让他独自一人消化这难受的情绪,坚持捧着他的脸。
天朔只好垂下眼睛,尽量避开她的眼睛,看着她明亮亮的眼睛,自己真是演不下去。
殷因手占着,就比划不了,也有些着急,天朔这时说话了:“我看着,殷因说吧”。
殷因大致意思,别人的眼光不重要,他们又不出一分钱,管那么多,经过锻炼要是还站不起来,那也不后悔,自己到时候就推着他一起走。
天朔看她说到‘他们不出一分钱,管那么多’,的时候真的要忍不住笑了。
天朔的声音有些哽咽,也更加的轻了:“无论我站起来与不站起来,殷因都会陪我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