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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END（第2页）

&esp;&esp;他手心搭上她的脸，就这样附着。

&esp;&esp;很温暖，很柔软。

&esp;&esp;宋昭握住他的手腕，心脏狂跳。

&esp;&esp;她听见摘下耳机的声音。

&esp;&esp;他的手顺着她的脸滑向下巴，手指顺着下颌线摩挲，而后，她毫无防备地被他猛地掐住脖子。

&esp;&esp;顾昀手心空着，留出空间让她呼吸，拇指和中指却用力地按压她颈侧的血管。

&esp;&esp;宋昭顺从地抬起脑袋，任由他施力。面颊燥热，轻微的窒息感带着快感一路攀升，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腿心穿过脊背直击大脑。

&esp;&esp;她湿了。

&esp;&esp;她微微喘息，“为什么我起来的时候身边是猫粮和冻干？”

&esp;&esp;“是猫放的。”

&esp;&esp;顾昀语气淡淡的，手掌的力度放松，任由宋昭大口喘着呼吸。

&esp;&esp;她平稳了气息，又摸索着他的手送到颈间。

&esp;&esp;“为什么？”她问。

&esp;&esp;“你太久没动，它怕你死了。给冻干你吃是想让你活下来。”

&esp;&esp;一股暖流涌上心间，一直钻到鼻尖。她有点想哭。

&esp;&esp;除了妈妈，还有“小狗”想让她活着。

&esp;&esp;说话时，声音已带上哭腔，“怎么不叫我起来呀？”

&esp;&esp;“你睡着了。”

&esp;&esp;他的手放开了她的脖子，顺着领口钻进衣服，握住小巧的乳。

&esp;&esp;她仰起脖子，后脑勺枕着他的膝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esp;&esp;他很好看，即使是这种“死亡角度”。

&esp;&esp;“我睡着了也可以叫我呀，”她垂头丧气地揉揉猫脑袋，说，“都九点多了，好不容易可以多呆一会儿，我居然在睡觉。”

&esp;&esp;“我需要等你的精力恢复。”

&esp;&esp;宋昭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等她精力恢复，才好做爱。疲惫的身体是难以被唤起的，只适合被抱着。

&esp;&esp;但她清楚她在他那里的角色，一个性爱娃娃而已。——人只会想抱着爱人。

&esp;&esp;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关照另一只乳。

&esp;&esp;起码爱抚是真的。

&esp;&esp;他喜欢她吗？

&esp;&esp;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她呢？

&esp;&esp;她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有疲惫不堪的灵魂。

&esp;&esp;像一只小小的破船，搁浅在沙滩。有一天碰见一条鱼，鱼在她船舱的积水里歇了一夜，她空洞的内里第一次被填满，便爱上了他。

&esp;&esp;鱼是旅行至此，他已经游过了大半个海洋，见过她在海上飘荡十辈子也见识不到的世界。

&esp;&esp;一只小破船，短暂的栖身之所，要如何留住他？以她的孤独，以她的空洞，以她兀自望着孤月的悲哀？

&esp;&esp;晨光熹微之时，他走了。

&esp;&esp;她希望他回头看自己一眼，激情的火焰将自己点燃。

&esp;&esp;灼热的火焰让他不得不回头看看，而她的木头早已风化，燃得快，已经成了一堆泛着火光的余烬。

&esp;&esp;眼前的他渐渐模糊了。

&esp;&esp;宋昭垂下眼，任由泪水划过。

&esp;&esp;顾昀扶着她的肩，她会意，顺着他的力道顺从地站起来，将猫放在沙发上，伸手去解他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