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罢,是早了点,对了,你叫阎小峰吧,小伙子不错,是个苗子…”见欧阳瑾儿不想多说,钟馗呵呵笑了笑,转身把视线投到阎小峰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道。
“呃…您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虽然对欧阳瑾儿满肚子的怨气,但被钟馗这种大拿赞誉,阎小峰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挠着脑袋。
“行了,别谦虚了,秋花和那个王岩的事情我大致也猜到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找到了归宿,不过接下来还要你多费费心,撮合一下他们两个,若他们有真心实意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钟馗感激不尽。”看了一眼梁秋花和王岩新房的方向,钟馗的脸色有些复杂。
这当哥哥,尤其是当一个尽职的哥哥不容易啊,妹子嫁不出吧,上火操心,这嫁出去了,又担心她过的好不好,虽然自己这身份在这放着,想来那个男鬼应该有些顾虑,但自己钟馗不能罩着她一辈子啊,这关键还是要看两人的感情。
“呃…您都看出来啦,咳咳,我尽量…尽量…”偷偷的撇了一眼没有丝毫神色变化的欧阳瑾儿,阎小峰心中不由的暗自佩服这娘们的脸皮,这份修为不愧是当领导的,竟然没有一丝诡计被戳穿的尴尬,值得自己学习。
“行了…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嗯,你放心,给那两个小子加寿的事情我会办的,这是我斗地主从吕洞宾那二货手手中迎来的纯阳增寿丹,可以增加普通凡人十年寿命…”
说着,钟馗手中凭空出现了两枚羊屎大小的丹丸,塞到阎小峰手里。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两枚丹药虽然能增加他们的寿命,但给凡人服用却有违天合,不符轮回至理,因此在他们吃完药之后,一定要多行善事,多积阴德…否则来日必有天谴降身…走了…走了…那个欧阳执事,你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不放心的嘱咐了阎小峰一遍,钟馗对着一众手下挥了挥手。
“不劳烦钟主管了,我还有些事要跟小峰商量…等回头我把这里的土特产给你带回去点。”欧阳瑾儿笑笑,摇了摇头。
…
目送钟馗的车队消失之后,阎小峰回头看也没看身边欲言又止的欧阳瑾儿,对着众多鬼魂道:“嗯,今天麻烦大家了…一会我开坛做法,让鬼差接引各位到地府,你们放心,我阎小峰不想某些人,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做到。”
听到阎小峰的话,欧阳瑾儿不由挑了挑眉毛,这货明显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话里有话怪自己刚刚又坑了他一次。
在一众鬼魂的欢呼声中,阎小峰按照茅山道法总纲中所记录的方法,就地取材,升起了法坛,点燃了三根供香。
“开阴府,引亡魂,纸船渡黄泉,魂灯通幽冥…”点燃了三根供香以及苏锦儿等鬼吃剩下的几根进口蜡烛,随着袅袅白烟升起,阎小峰碎碎的念叨起咒语来。
若是平时,阎小峰可以直接通过卫生间中的马桶或者玻璃来召唤孔乙己兄弟二人,可这种大规模送鬼入地府,则需要开通暂时通往阴超地府的通道,不然以鬼差的实力,是绝对无法一次性带走这么多鬼魂的。
随着阎小峰的咒语接近结尾,供香上袅袅升起的烟雾逐渐凝聚成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多宽,造型古朴的大门,斑驳的红漆犹如干涸的献血,破败的门框凹凸不平。
这个大门刚一出现,一股浓郁的阴气瞬间让整个院子中的温度下降了十多度,阎小峰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呼吸出来的气体变成白雾。
“这就是通往阴间的大门?看上去好恐怖啊…”愣愣的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大门,一个吊死鬼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应该是吧,只有阴间才会有这么浓重的阴气…我又预感,这门的后面绝对是天堂…”贪婪的吸着从门缝中渗出来的阴气,另外一个鬼魂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吱呀…”在众多鬼魂期待的目光中,古朴大门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房门应声而开,两个侏儒一般的身影从门的另外一头蹦蹦跳跳的飘了出来。
一黑一白,脸上抹着厚厚的腮红,涂的如同岛国艺妓一般的嘴唇。
“孔乙己…”
“孔甲丁…”
“拜见大人…”两个鬼差走出大门,见到阎小峰后,急忙鞠了一躬,一双冒着绿光的小眼睛不时偷偷打量一下欧阳瑾儿,这个身着职业套装,看上去有点像警察的女人给它们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行了,都是熟人,别整那些虚的了,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搞的怎么样了?”阎小峰没来由的一阵腻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基本已经办妥了,那女鬼想要入住酆都诚随时都可以…”孔乙己晃了晃手中的勾魂棒,有些兴奋的道。
“嗯,不错,正好,看见这些鬼魂了么?他们都是最近东陵市新死之鬼,因为某种原因葬礼还没举行尸体就被火化了,你们看能不能…”听到孔乙己的话,阎小峰郁闷的心情这才略微好转了一些,指了指众多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鬼魂道。
“这事好办…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孔乙己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交好阎小峰的机会。
“那行吧,这些东西你们兄弟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总是麻烦你们,我也怪不好意思的。”阎小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麻袋纸钱,两麻袋金银珠宝递给孔乙己兄弟二人。
“这…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上次您给我们的钱还剩下好多没用了呢。”见状,孔乙己兄弟二人连连摆手,这钱虽然好花,但收了了钱,这性质可就变了,以后求到阎小峰还怎么开口?
“怎么?看不起我?”闻言,阎小峰脸色一沉,不悦的道,他到没有孔乙己兄弟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总是麻烦人家,不表示表示的话面上始终有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