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愤愤的脚步来到秦可的办公桌前,拿起她桌子上的相框,看着秦可那开心的笑容,苏姗双眼虚眯咬牙切齿的将相框用力一摔:“狐狸精!我让你得意!”也不顾脚下的新鞋子,狠狠的踩在破碎的相框上。
气出了一点,她使劲使的有些累了,心想着这总经理的办公室可是她梦寐以求好久的了,为什么秦可能坐她不能坐?绕到办公桌后坐在舒服的靠椅上不屑的哼笑一声。
秦可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出门的时候她把还没公布的文件随手放在了抽屉里,怎么也没想到苏姗会突然来,小雨说苏姗已经在她办公室了,门也反锁了怎么也打不开,这可怎么办,万一被她看到了……
“秦总!您可算回来了,我听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这下怎么办啊?钥匙也打不开呢!”门从里面反锁,外面是打不开的,小雨听到响声后不断的敲门,可是里面连一点回应的声音都没有。
“她进去多久了?”
“您出去的没一会她就来了!”小雨提到苏姗就头大,从没见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秦可知道自己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她看了看表,抿唇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主意,也就是在这时,门打开了。只见苏姗一脸邪笑的出现在两人视野里,那傲不可攀的姿态让人恨的牙痒痒。
苏姗看到秦可没有一点的紧张,双手环抱慢慢的走过来,冷嘲热讽的说:“哟!秦总,您回来啦?”
秦可见到苏姗出来后,并没有着急质问,反倒是格外的冷静,她一瞬不瞬的看着苏姗,用最低调的姿态面对她说:“苏大小姐,不知道您来有什么指教?我办公室好看吗?”她往里望了一眼,看到自己的相框破碎的躺在地上,心里不由的发怒,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苏姗倒是不避讳,她嗤笑一声,然后说:“还好吧……只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伤了我的眼睛,好了,我该回去了!”
她刚想走,可被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苏姗皱眉厌恶的看着秦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撒完气就想走了?这里不是苏云山的公司,由不得她胡闹,秦可冷冷的看着苏姗说:“如果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在没确定之前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不用我提醒,苏小姐应该明白董事长会怎么处理您吧?”
苏姗的脸瞬间变得黑沉,她愤愤的盯着秦可,甩开她拦着自己的手,吃过亏的她不会再傻到去甩手给秦可一巴掌,因为她知道一直戒备她的秦可不是说打到就能打到的,再说了,这里是在苏氏,万一引来人,传到爷爷耳朵里吃亏的还是她,所以她顺了顺气息,带着最虚伪的笑看着秦可说:“有些事情轮不到你来教我,还有不要总是拿爷爷来吓唬我,你要记住……我姓苏!而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外人!”
说完,她头一甩高傲的踩着悻悻的脚步离开。
苏姗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个外人,不过这点不是苏姗提醒她她才明白的,从始至终秦可都深深的记得这一点,现在的她甚至有了想离开苏氏的念头,没有了苏锦崎,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坚强的希望,她不知道这里究竟还有什么能推动她留下来的动力。
不过她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在苏氏她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在苏氏这样的大家族里,勾心斗角,为了所谓的地位金钱不惜牺牲自己最亲的人。这点是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的。
她从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一步,现实告诉她不得不防,对于爱情她更是看得很淡很淡。
不去奢望得不到的东西,重要的是她必须要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再能随意的践。踏她的尊严了。
“小雨,帮我泡杯咖啡。”她走进办公室之前对小雨弱弱的说了句。
小雨点头忙去执行。
秦可蹲在地上将自己的照片捡起来,这是那年在大一末放寒假之前苏锦年帮她照的,那时候她的笑有多单纯,现在想再像以前那样是不可能的了。
苏锦年……
她再次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苏锦年从再次出现到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出现在她耳边。
“你真的以为他爱你?爱你为什么不碰你?”
“我只是告诫秦总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苏锦崎不适合你,秦总还是早点醒悟的比较好。”
他的话秦可至今都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苏锦崎,秦可一直以为他总是有太多的无奈,生在豪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这些秦可都明白,可为什么苏锦年会这么说。
而且……她记得苏锦崎也说过不少……
“论实力我绝对不比锦年差,但是论心机我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最了解我,我把亲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即使锦年一再的伤害我,可他始终是我的弟弟,我不想和他斗,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真的没有心机吗?为什么秦可越来越觉得苏锦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甚至她开始倾向于苏锦年的话,究竟谁在说谎?而为什么她又总是被困在他们的谎言之中?
秦可仰头扶额,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仔细的思考。
“嗯……好,我知道了,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啊丫头!”苏锦年这通电话说的看起来是十分的愉快,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对于他这种深藏不露的人来说除非是什么重大的值得开心的事情,否则他不会是这种表现的。
挂上电话之后,苏锦年又按下免提键,嘀……了一声之后,那边接起了电话,苏锦年立刻下达了命令:“明天给我准备两样东西……”
苏锦年回到家后,自己动手做了一顿晚饭,已经很多年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在外面应酬已经厌倦了那些酒店的食物,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自己动手,哪怕只是一道简单的菜他都能从中找到乐趣,久而久之他的厨艺也与日渐长,两菜一汤,看起来似乎他一个人是吃不完的,他拿了两只碗放在桌子上,今晚还有一位客人要来。
3分钟不到的时间,苏锦年看了看时间打了一个响指,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门铃也在响指落下响了起来。
苏锦年含笑过去打开门……
“来了……”
“二少爷……”
来人是苏国渊家里的保姆,她就在本市住,年纪已经有55岁了,19岁经人介绍来到了苏家,这一做就是26年。在苏锦年2岁的时候,照顾他的保姆家中有事辞了工作,苏老爷子担心别人照顾不好,还特别将她安排了过去,苏锦年是她一手带大的,其中苏锦年艰难成长的路程她是看在眼里的。
“您能不这么客气吗?在我眼里您一直是我第二个母亲。”苏锦年一直将苏妈当成自己的母亲,苏妈是爷爷在老家的远房表亲侄女,一直在苏家做到现在,在母亲去世后苏妈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关怀细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