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皱着眉,又问:&ldo;上个月27号,你在哪?&rdo;
就是那一天,初晓莫名其妙地在房子里失踪不见了,他是第二天回到那里的,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卧室那大片暗红的东西应该是血。可他那时没顾上去弄清楚,而是四处去找初晓,直到后来知道初晓回到苏舒身边,她肚里的孩子从医院出来就没了。他以为是初晓自愿拿掉的,也许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若雪仔细想了想,才说:&ldo;那几天我好像都待在家里没出去。&rdo;
&ldo;是吗?&rdo;乔森怀疑地盯着她,女人都是狐狸爱撒谎,而且撒谎也叫人不易察觉,可惜她是他这么多年的枕边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她说的在诚恳,他都知道她有问题,以往殷若雪从他嘴里听到女人的名字神情都很不自然,可这次却没有。乔森透出危险的气息,逼迫殷若雪直视他的眼睛,&ldo;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撒‐谎。&rdo;
殷若雪被他死死地抵在墙上,头也被摁在墙上,她使劲地摇摇头,&ldo;我没有。&rdo;
乔森深吸一口气,他的耐心快用完了,正当他想动手时,有人及时走进来说道:&ldo;那天,我和大嫂一起出去的。&rdo;
这声音不陌生,他们扭头望去,瞧见是乔越。
乔越帮殷若雪挣脱乔森的手,乔森看了他们一眼,又问了一遍乔越:&ldo;你确定?&rdo;
乔越:&ldo;那天早上,我和大嫂一起出去买菜,然后回来做饭,下午我请她和我出去看电影,吃晚饭之前就赶回来了。&rdo;
乔越说的很坦然,条理也很清楚。乔越是最听话的弟弟,从小很喜欢黏他这个大哥,他也没理由向乔森撒谎。乔森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散去,他盯着他,说:&ldo;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rdo;
乔越愣了一下,才说:&ldo;大嫂为家里忙碌的忘了日子,而我每天很悠闲,只有那天是全程和大嫂一起出去的,自然记得清楚。&rdo;
&ldo;是这样吗?&rdo;他问殷若雪。
&ldo;是、是啊。&rdo;
&ldo;这样啊。&rdo;乔森沉吟一瞬,然后拍了拍乔越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厨房。
确定乔森走远了以后,殷若雪才松口气,感激地看着乔越,说了声谢谢。
乔越撇过头,说:&ldo;看在你是我大嫂的份上,只有一次,下不为例。&rdo;他的确骗了乔森,他从来没骗过乔森,可是这一次却对他说了谎。大嫂那天不知道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慌乱,还说如果哪天乔森问起,让他帮忙骗乔森一次。他本来不想这样做,可是大嫂这些年对他照顾有加,心想帮一次也是应该的,犹豫再三才答应。
看大哥今天的状况,太不对劲了,看来大嫂真做什么惹怒大哥的事情了。估计又和那初晓有关,只要事关初晓,大哥才会反应这么大。
初晓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从地上移到了床上。这里除了乔森没有其他人,想必他是怕她死了,不能折磨她了才会这样做的。她躺在床上,浑身疼痛难忍,轻微一动都会牵动伤口。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的伤疤,皮肉都翻出来了,上面被抹上了药,有一股刺鼻的药味。
皱了皱眉头,初晓撑住床板,从床上坐了起来。&ldo;咳咳…&rdo;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连坐起身都成了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乔森这么大费周章抓她是想干嘛?又要囚禁她?慢慢折磨她吗?初晓闭了闭眼睛,由于坐在床上实在太过于吃力,她又慢慢的躺了下来。
前几天还在和苏舒计划未来的生活,现在却又回到她不敢面对的地方,老天简直是在和她开玩笑!他究竟还想怎样?是不是非要她死,他才满意?初晓在床上躺着,除了他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周围……静的可怕。
直到当晚乔森又出现了,冲过来扇了她两耳光,边打边骂:&ldo;你敢骗我!你敢骗我!&rdo;乔森相信了自己弟弟的话,那么说谎的一定是初晓,一定是她害怕挨打才说谎骗他。
这种被当成牲畜一样打骂,对于初晓来说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和屈辱。到后来乔森骂的话越来越难听,直到听见他说要当着她的面杀了苏舒,她一紧张顾不得之前千方百计想躲开他的想法,扑上前去拉住他求他不让伤害苏舒。
她不知道,失去理智的乔森和野兽没区别,初晓越是求情他就越是恨苏舒!
他又开始抽打初晓,直到把她打到昏死过去才停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初晓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她在这个幽闭环境里真的快疯了。吃的喝的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伤,旧伤加新伤。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乔森怀里,被他搂的紧紧的,甚至他按着的地方刚好是她伤着的地方,她一挣扎,乔森就醒了,然后看了她一眼,用好像看见恶心的垃圾那种眼神看她,把她一脚踹到地上,疼得她冷汗淋淋。
乔森一直坐在楼下客厅,再没管她。初晓在楼上房里靠着床坐着,怕弄疼自己所以不敢动,若是在野外倒是可以节省体力,不过如今又饿又渴,省了体力也没用。初晓虚眯着眼睛,视线已经无法聚焦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初晓半眯着的眼睛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发现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果然是乔森,不是她的幻觉。而且他手里还拿着矿泉水,初晓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过怎么也说不出求他给她水喝的话。
乔森脸上的表情有些冰冷,只是那一双看着初晓的眼眸中却带着些愤怒。他一言不发的抓起来初晓,将她粗鲁地往床上拽,一想到以前的事,初晓害怕地双腿乱蹬,手里抓住床脚死活不上去。
乔森拿起手上的矿泉水逼着初晓喝了一些,明显感觉到水划过喉咙流入食道,总算解决了口渴的问题。他讥笑道:&ldo;我的确舍不得你被渴死,这水全给你喝了。&rdo;说完,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下巴抬高,把瓶子里的水狠狠灌进去。
&ldo;咳咳,不要…放手……咕咕……&rdo;初晓左右甩着脑袋,可惜不能摆脱他的钳制,那些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她嘴里,她呛得快无法呼吸,好多水都顺着她嘴角流进了衣领。
一瓶水灌完,乔森才松开手,看着初晓狼狈趴在地上喘气、呕吐,乔森感觉比起之前心里更不痛快了。他把初晓粗鲁的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拽着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门窗一关,外面什么声音都进不来。乔森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啃咬她的嘴唇,强迫她接受他。正当初晓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时,他却从她身上下去了。
她睡着前,乔森冷漠的丢下了一句:&ldo;好好呆着。&rdo;人便转身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初晓有些迷茫。外面天黑了吗?她到底睡了多久,怎么一醒来房间里全是黑漆漆的,乔森离开了吗?不可能,他一定还在下面守着。门是开着的,乔森走的时候,根本没把这个门上锁。他是故意的吗?是不是只要一踏出去,她又会遭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