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大陆,太子殿外。
敖宇翔傲然屹立在雪中,犀利冷冽的眸子盯着那个裂隙一点一点变小,直到消失。
空在远处看着,他回头问默:“默,殿下这次为什么不追过去啊?”
默:“脱不开身!”
空径自疑惑着,“又有什么事啊?不是都解决了吗?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把太子妃追回来吗?” 他不解 的抬头望向殿下,谁知此时前面已是白茫茫一片,敖宇翔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
见主子走了,两人也赶紧回去,生怕主子有事吩咐。
敖宇翔几个闪现便回到了主寝殿,一进屋见晓木正在收拾着屋子里面的红绸红帐,便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晓木一听主子的声音如此冰冷,吓的立即从凳子上滚落了下来,结结巴巴说道:“收拾,收拾……”
空见她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赶紧过来说道:“主子,空怕您见到了烦心,就命丫鬟把这些都撤了,换上往日的挂饰。”
“谁让你撤了,通通给我原封不动的挂回去,一样都不许错,给我一直保持这样,一动也不许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就连一旁的默都是吃了一惊,此时的他冷峻威严,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空看丫鬟笨手笨脚的,就赶紧撵了出去,别再惹了主子不高兴,他和默迅速的把屋子恢复了原状,而后便去门外候着了。
敖宇翔来到内屋,他如原来一样斜倚在床边,这个他夜夜守护的地方已是空空荡荡,他的大手轻抚着床单,仿佛宇落还在上面躺着一样,不多时,他用力的抓起床单,只一下,床单就被抓皱了。
他阴沉着一张冰脸,冷鸷的说道:“珈蓝宇落,占了本殿的便宜,你就得一辈子负责,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得乖乖的给本殿回来!”
半晌,他取来一个锦盒,将床单撤下,规规整整的叠好,放进锦盒中,那天那片落红不偏不倚正在中间,他将锦盒摆在内屋的桌子上面,他邪抹一笑,“这,是你欺负我的证据!”
景阳大陆,樱阁。
宇落、宣幽和森儿三人坐在露天木台上一边饮酒,一边谈天,说起各自的小时候,谈起自己曾犯傻的事情。
三人聊着,笑闹着,宣幽小心翼翼的的避开一些词语,怕自己无意中提到与太古大陆有关的事情再勾起她伤心的事。
其实,他此时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宇落忘却的是一段时间,而宣幽遗忘的却是一个人……
三更鼓过后,天幕忽然划开一线亮光,给一夜灰蒙的天色揭开一道幕纱。
这里的天,亮的极早,宇落和宣幽还在推杯换盏,而森儿早已经熬不住了,此时她已经蜷在一旁睡了过去,宇落取过斗篷给她盖上,所幸正值夏季,外面并不冷。
而后,她回到小桌旁坐下,径自斟了一杯酒,与宣幽碰杯,两人皆是一饮而尽,而后,宇落正色说道:“既然森儿睡了,那么我们说说正事吧!”
宣幽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宇落接着说道:“既然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线,那么就是说距离我去糜弥书院还有一段时间,换句话说,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鬼唐门那次的行刺,找到那个要杀我的幕后主使,你觉如何?”
宣幽点头同意:“好啊,反正这阵子我也无聊,就陪你一起去吧,我手里有父王给的一万死士,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宇落墨黑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鬼唐门一向诡异善变,行踪飘忽不定,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想一个人潜入鬼唐门调查,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宣幽放下了酒杯,此时的他亦是一脸的慎重,对宇落说道:“不可,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去吧,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宇落从不想让朋友为自己去犯险,她为难的开口道:“宣幽……”
宣幽立刻止住了她的话语,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笃定的说道:“打住,打住,我意已决,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宇落实在推脱不开,只好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