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羽没走多久,已暮色四起,幽深的街道缭绕着阴冷的寒光,出奇的恐怖。
他看了看表,指针正常,证明沈亦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对所有灵异诡诞的想现象可谓是司空见惯,继而有点懒惰地踱步而行,目光梭巡着四周。
蓦地一个黑影在不远处掠过,他斜眼瞟了下,没追上去。
沈亦然的气息他熟悉的很,倘若不是他,谁的生死他着实不大着急。
除非迫不得已被缠住了,不得不救。
一般这种情况,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恐怖片里,一定有端倪。
准没好事,这时候千万别八卦。
他置若罔闻,懒洋洋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两手揣进外套兜里,一副少爷出巡的姿态瞎逛着。
在途径刑房时,心头顿然浮升起奇怪的直觉。
沈亦然在这里。
宸羽旋即转身走去,在踏入门口时,抬头看了眼上方的二楼。
他伸出左手,摊开掌,陡然一团炽热的火焰从掌心蹿腾而起,刹那照亮了邻近的黑暗。
二楼对正的窗户边能清晰望见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被倒挂在半空中,用铁勾勒住肩胛骨来固定着,让囚犯时刻都得承受这种残忍的折磨。
那种痛麻的感觉,不是最致命的。
囚犯最终会在腥风血雨地环境下,被杀戮者进行精神上的戕害。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足以令人崩溃。
死亡或许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解放。
宸羽眼皮也不抬地走了进去,一眼扫过全景。
房间内密集地传来阵阵惨不忍闻的嚎叫声,宸羽不耐烦地摸摸耳朵,啧道:“吵死了,早知道带个耳机过来听听歌。”
他八卦地从铁门中瞄了眼里面的情况,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有被砍断四肢,进行梳洗之刑,其余包括车裂、腰斩、烹煮等刑罚。
执刑的人立刻察觉到他的目光,马上调转头看他。
它的脸部无比怪异,无五官,面容扭曲成难以名状的形态,有点像女性的性器官。
宸羽下意识地看了下它的下身,是个男人。
它身穿着古朴式的西装,很显然是这里的镇民。
被倒吊着的囚犯骤然睁大着眼睛,斜眼向宸羽看去,朝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先生,求你救救我!!”
那人的两腿已被截断,头部被固定在呈A形铁套的顶端,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