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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给你的任务是弄清美国第一集团军的人员数目、火力和空中支援情况‐‐&rdo;

&ldo;我懂得怎么计算一支军队的实力，谢谢你。&rdo;

&ldo;当然。&rdo;他停顿了一下，&ldo;我奉命强调这一任务的重要性，长官。&rdo;

&ldo;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告诉我：柏林的情况有那么糟吗?&rdo;

那间谍迟疑了一下，说：&ldo;不，长官。士气很高，军火生产每月增加，老百姓对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机嗤之以鼻‐‐&rdo;

&ldo;算了。&rdo;费伯打断他的话，&ldo;我可以从我的收音机里听到这些宣传。&rdo;

那年轻人沉默了。

费伯说：&ldo;你还有别的什么要告诉我吗?我指的是官方的。&rdo;

&ldo;有。在执行任务期间，你有一处特别的撤退线路。&rdo;

&ldo;他们居然会看重这一点?&rdo;费伯说。

&ldo;一艘潜水艇会在一个叫作阿伯丁的小镇正东十英里的北海海面等你。你只要用正常的无线电频率呼叫，潜水艇就会浮出海面。汉堡一旦知道我已把命令传达到你手中，那条线路就会开启。潜艇每星期五和星期一的下午六点等在那里，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rdo;

&ldo;阿伯丁可是个大城市。你有精确的地图参数吗?&rdo;

&ldo;有的。&rdo;那间谍背诵了数据，费伯默记在心。

&ldo;都说完了，少校?&rdo;

&ldo;是的，长官。&rdo;

&ldo;你打算拿军情五处派到街对面房子里的先生们怎么办?&rdo;

那间谍耸了耸肩。&ldo;我要乘他们不备溜掉。&rdo;

费伯心里想：这样不好。&ldo;你见到我之后的行动，命令中是怎么讲的?你有撤退的办法吗?&rdo;

&ldo;没有。我得去一处叫韦默思的地方，偷一艘小船，返回法国。&rdo;

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计划。费伯心想：卡纳里斯应该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说：&ldo;如果你被英国人抓住，加以刑讯呢?&rdo;

&ldo;我有自杀药片。&rdo;

&ldo;你肯用吗?&rdo;

&ldo;绝对肯定。&rdo;

费伯看了看他。&ldo;我想你会的。&rdo;他说。他把左手放到那间谍的胸口上，把自己的体重压上去，仿佛要按着他下床。这样他就能准确地摸出肋骨尽头和软腹起始的地方。他把锥形匕首的刀尖刚好插入肋骨上方，向上朝心脏捅去。

那间谍一时惊吓得睁大了眼睛。他的喉咙涌上一声叫喊，但没来得及喊出来。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费伯的锥形匕首又向里面插了一英寸。那双眼睛闭上了，身体瘫软了。

费伯说：&ldo;谁叫你看到了我的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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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我们已经失去了对情况的控制。&rdo;珀西瓦尔&iddot;高德里曼说。

弗雷德里克&iddot;布劳格斯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补充了一句：&ldo;这怪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