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对于少年的表现难免觉得有些惊讶。
他这是怎了,偏偏是这幅礼貌地模样。不似一年级的顽劣喜欢恶作剧了,这反而衬的她小家子气。
但他并没有阻止女孩对花的触碰,他勾了勾唇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似水形的百合花,不禁让阿尔托莉雅想到《维多利亚的花语》中记载——我的悔恨追随你至坟墓。
“斯内普教授从来不养花,他总会将魔植幻化成水形百合花。”
“你怎么确信?”
阿尔托莉雅摸着花瓣的指尖颤了颤,苦药味织入鼻腔,女孩难受地拿出墨绿色手帕咳了咳,她的眼睫上挂着生辉的小泪钻。
“因为他是我的教父。”
这是女孩头一次知晓德拉科和斯内普还有这一层关系。
细白的指尖变得麻木,就像是裹上了寒冰,渐渐瘦削的手失去了感觉,像是轻飘飘的棉云。
女孩娇弱的模样让少年有机可乘——优秀的观察力让他清晰的掌控到女孩所处的境况并不明朗。
“这没什么的阿尔托莉雅,谁都有被迷惑的时候,更何况——不是谁都能辨识出顶尖的变形术。”
少年极其温柔地引导着女孩,他一步步地对猎物欲擒故纵。
对于少年的话语女孩显地自惭形秽,少年唇角勾起隐隐地笑意。
阿尔托莉雅抬眸看着少年,他可不像只知玩乐的贵族少爷,相反的他富含采藻,甚至比她接触魔法更早些,这使得女孩对于他的话未加怀疑。
沸腾的魔药狰狞地翻滚着,或许会随时炸裂——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要逃跑,可斯内普教授布置的魔药任务哪是她说撂下就撂下的?
熬制魔药本就是封闭而限制的,种种因素加持使她必须独立完成。
郁金香木在炉子下“噼噼啪啪”的燃烧着,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女孩琥珀色的瞳子似碎散的星辰,焦躁不安统统显现在少年的眼里。
“阿尔托莉雅,我可以帮你——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少年看似怜惜女孩,他循循善诱地吐露出准备良久的措辞,满是诚挚地望着属于他的小骨朵,期待着女孩的回应。
女孩垂眸犹豫了一会,最终点点头。
她哪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就像是落入狼圈的小白羊。
他的手握上了女孩纤细白皙的手,引人的滑腻自掌心传达,手中的触感就像是一件打磨光滑的瓷器,让他沉沦。少年带着她划过排列整齐的魔药。
在少年的手触及到女孩光滑的小手背时,女孩怔地退缩了一下,她有些发懵。
短暂的毒性让她的小手失去了触感,但她对他的抵触并没有减退,她这才发现她犯了浑。
“放手……放手!”
女孩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妥,她白皙的小脸浮现了两朵粉嫩色泽,她挣扎着想要抽开被握住的手,却被少年制止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社交礼仪,你没和男性握过手吗?”德拉科挑了挑眉梢,面对女孩的挣脱,他将掌心握地更紧一些。
每次庄园宴会上他的母亲纳西莎总是会邀请魔法界有名的歌手来吟唱演奏歌曲。
贵族们总是沉溺于爵士乐,并且喜爱在宽阔的舞台跳着圆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