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柔一听她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真以为嫁给萧北熠就麻雀变凤凰了?
她眼尾泛红,故作委屈的走到贺堂身边,“将军,你看我没说错吧,我一直将穗儿视如己出,到头来她还是把我当外人,如今竟然说出这般话,妾身真是心寒啊。”
贺穗笑着看她炉火纯青的演技。
贺堂常年在外,对将军府的事知之甚少,许多事也都是交给沈妙柔,久而久之沈妙柔说什么是什么。
整个将军府都知道沈妙柔苛待她,大概也就贺堂还以为是她不识抬举跟沈妙柔对着干。
“穗儿,休得放肆,妙柔是你长辈。”
贺堂顾忌萧北熠在场,并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
贺穗笑了笑,指着桌上的嫁妆单子,“二姨娘,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拿我的嫁妆而已。”
沈妙柔一愣,紧张的看着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嫁妆当初你不都带到王府了吗?”
她没想到贺穗竟然会提起这档事,原本她就没打算给贺穗备嫁妆,所以礼箱里只放了些不值钱的玩意。
按照她以往的脾气,这事基本就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回门会提起这事。
贺穗让人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抖了出来,沈妙柔的脸色瞬间面如土灰。
贺堂也有点吃惊,“柔儿,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我真的不清楚啊,许是她自己搞的鬼。”
沈妙柔哭哭啼啼的看着贺堂,像是受了极大的冤枉一样。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贺堂心疼的安抚着她,随后又看向贺穗,“穗儿,你二娘不是那种人,当初这嫁妆单子还是她拟的,我也过目过,所以肯定不是她。”
贺穗歪着脑袋看着那一地的破烂,“哦?是吗?”
沈妙柔见贺堂站在她这边瞬间有了底气,她气势汹汹的指着贺穗,“肯定是你搞的鬼,说不定东西都让你藏起来了。”
贺穗勾了勾唇,这个沈妙柔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拿着单子走向萧北熠,“王爷,嫁妆箱子随我带入王府我便没有动过,二姨娘如今这意思是觉得我们王府把这东西藏起来了,你见过这些东西吗?”
萧北熠扫了一眼,“本王王府并没有这些东西,难不成贺将军也以为王妃的嫁妆是本王私吞了?”
贺堂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作揖,“王爷,贱内并不是那个意思,还望王爷恕罪。”
沈妙柔一看萧北熠那张病态惨白却不怒自威的脸,赶紧跪了下来,“熠王恕罪,奴家不是那个意思,许是家里下人搞错了,我这就去查。”
她慌不迭的站起身,招呼了几个人就往后院跑去。
贺穗得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贺堂那张铁青的脸笑意更甚。
过了一会,沈妙柔带着下人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恕罪,都是妾身失职,安排这两个贱蹄子给穗儿收拾嫁妆,没想到她们竟然糊弄我。”
还没等贺堂说话,贺穗站了起来,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丫鬟,之前在将军府那会这两人就没少欺负她。
她看了眼沈妙柔,脸上的笑意瞬间敛起,冷冷的说:“既然找到始作俑者,那就好办了。”
“拉出去杖毙!”
跪在地上的两人瞬间瘫坐下来,反应过来后哭着看向沈妙柔,“夫人饶命啊……”
明明沈妙柔跟她们说过只要她们承认,不仅会保她们无事,月俸也会给他们提一成。
沈妙柔也没想到贺穗这么说,她紧张的看向贺堂,“将军,这,这罪不至死啊。”
贺堂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贺穗,“穗儿,东西少了让妙柔给你补上,至于她们倒也罪不至死,不如打几棍以示惩戒,怎么样?”
他没想到曾经唯唯诺诺的女儿,今日竟有种说不出的凌厉。
“既然父亲都替她们求情,那我就勉强接受吧,不然以她们的所作所为也属于欺瞒皇家,理应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