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无奈道:“对这样的事,你倒是上心。”
他每日政务繁多,哪里会去记那两人的偷情经过,只需知道是谁就行。
他道:“若是好奇其中细节,明日我让刘榕把卷宗拿来给你看。”
“…倒也不必。”
她也是看过无数话本子的。
后宅闺秀们出门赴宴,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寻个情郎,显然是难度颇大。
而在家中借住的表兄,同去长辈那儿请安,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若对方再生的俊些,彬彬有礼些,作为怀春少女,动心也极为正常。
而能得荣国公府将嫡女远嫁出去的人家,想必也同是世家大族。
真论起来,还是门当户对的。
若是正常情况,家中长辈未必不会答应亲上加亲。
怕是恰好遇上新帝大选秀女,而赵家适龄的姑娘只有赵美人一个。
这对鸳鸯便只能分离。
可……姜翎月眉头皱起,“我记得你当日选秀的圣旨,言明了全凭自愿,赵美人既已经失身于她表兄,为何不跟家人坦白?”
非处子之身入宫,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何必拿全族的脑袋来冒险。
这事儿,祁君逸倒是知道。
他嗤笑了声,不答反问,“你猜为什么她自己都弄不清孩子是谁的?”
“……”
还能为什么。
只能是两次时间相隔甚短了。
——入宫前夕,赵美人才失身的。
姜翎月瞳孔慢慢瞪大,“她疯了?”
既然已经报名参选,那就刻了皇家的标记,只有落选归家才算是自由人,在此之前,再情难自禁,也不该犯下这样的错事。
见她如此模样,祁君逸又忍不住摇头,淡淡道:“本就是品行不端之人罢了。”
身为人母,执着于用腹中胎儿去筹谋算计,只为了让自己获利。
还能是什么好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