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哈真巧啊!我来办点事儿。”马冬看到了为陆地开车的司机莫新海。
莫新海走到马冬身边,与他攀谈起来。
陆地与许多官员一样,把神明旨意看成是自己仕途上的指路明灯,每遇重大决策之前,一定要到自己信奉的神明像前烧香祭拜。
听完莫新海的讲述后,马冬道:“老陆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刚进去不大一会儿。”莫新海道。
“那我和他是错过去了。”马冬回头四下张望道,“这老陆又来烧香了,看来是又要定什么大事儿了。”
莫新海道:“谁知道?哎,马叔,您来了,陆市长还不知道吧。”
“我没告诉老陆,知道他事多儿。现在一主持政府的全面工作,就更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哎,新海,你千万不要跟他说看见我了,要不然,他又要请我喝酒吃饭的,耽误他的工夫,我也没时间。再说,他要是知道我来了,我不见他还不好。”
莫新海一听马冬说陆地主持政府全面工作的话,马上觉得这个马叔和陆市长关系真是不一般,否则的话,一个外市的人怎么会知道立山市的人事变动,更何况马冬又不是什么省里市里的要员。
莫新海连忙道:“行,马叔,我听您的!”
马冬本想把自己要来江城市工作的事,跟莫新海说一下,但瞬间便打消了念头:“不行,莫新海既然没主动跟我提及此事,他就一定不知道,他是戚力的儿子,我要是跟他说了他就一定会跟戚力说,如果有什么变故来不了的话,这事要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马冬道:“新海,我先走了,不然老陆出来看到我,我就走不掉了啊。”
“好,马叔,您回去慢点开啊。”
蹲在高速公路服务区厕所里,马冬为今天的收获而感到特别的高兴,好像拉屎都比以往畅快许多。
他甚至有点享受这个过程,肚子的轻松变成了嘴里哼出的小曲:“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哪位大哥那么得意啊?出个恭还整出情绪来了!呵呵。”小便器前,一个货车司机调侃道。
马冬回应道:“拉屎拉舒坦了!呵呵”
他当然高兴!不仅抽得了一个上上签,而且还了解了陆地的爱好,果然是任何人都有他的脉门,陆地因为患疾而不近女色,但是信神。
“我的陆大市长,你信神就好办!”马冬一拍方向盘。
马冬出了高速公路宁阳市收费口后,给钟曼挂了个电话:“钟姐,是我,一会儿有时间没?我想见你一面。什么?大姨妈来了,呵呵,干啥一见面就得干那事儿啊,我找您是说别的事儿。对,现在是四点多,行,晚饭在一起吃。去哪,您定!您说哪儿?丽景公园?我不知道,西湖路58号我知道,那有一家‘一品私家菜馆’是吗?嗯,我记住了。六点,好,我准时到。”
马冬觉得自己调往江城市工作的事,不告诉别人可以,但是应该告诉钟曼一声,因为她这么多年尽与官场打交道了,再说,她对城市公用事业这块也一定有所了解,像她这样的成功女人,只要对某件事情有了解,就一定会有她的见地。
“只可惜钟曼来事儿了,不然又能快活一晚上!”马冬摇着头,轻踩了一下油门。
位于宁阳市西湖路58号附近的“一品私家菜馆”,实际上是一家茶餐厅,建在西湖路上的丽景公园之内的东南角。
马冬心情非常愉快,看着眼前的“一品私家菜馆”,读着大门两侧悬挂着竹底绿字的对联:“茶韵歌轻邀君至;水清羽美伴我吟。”抑扬顿挫的,竟然找到了播音员的感觉。
“小弟,我在这!”坐在角落里的钟曼向他招着手。
“钟姐,您比我先到了,我还以为您有事儿,来的要晚一些呢。”马冬快速走向了钟曼。
“哦,我和一个朋友谈事儿来着,一想,反正晚上也在这和你吃饭,就和他在这喝了一会儿茶。”钟曼说完,让马基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小弟,请喝茶,这是上好的铁观音,我刚让茶童换的。”钟曼指着紫砂壶道。
“谢谢钟姐!!哎,钟姐,我就看见两个茶童,怎么没客人?这么好的地方,不上客不白瞎啦。”
钟曼说,这里原来是她一个姐妹的,开到半道,就和情人去国外了,便把它留给了她。她觉得有一个‘仙女湖度假村’就够操心的了,所以,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对外经营,留着自己待客用。
“钟姐,这里装修得真挺有味道,我转一圈啊。”马冬站起,环视起来。
“小弟,你不是有事儿跟我说吗?怎么这么有雅兴了呢。”
马冬说,是有好事儿要告诉钟曼,可见这个小店儿的开设地点和装修风格,与他要和她说的事儿有密切关系,所以要先欣赏一下,要不然闹心。
“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看吧。我正好去趟卫生间,今天第二天,是量最多的时候。”钟曼手拿皮包离开了座位。
马冬看着她坏笑了一下后,便开始欣赏眼前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