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年猛地扑上前,一边堵着单小丹的嘴,一边往树林使劲拉拽,一个瘦子在她身上乱摸着。
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单小丹拼命挣扎着,装有手机的挎包也掉在了地上,正当她精疲力尽的时候,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三个流氓面前。
“放开她!”颀长青年大喝着挥拳向那个瘦子打去。
猝不及防,瘦子被打倒在地,很快从地上爬起,大喊一声:“哥两个,废了这小子!敢搅了咱们哥们的好事儿!”他亮出了匕首。
那两个人一听,也放开单小丹亮出匕首与颀长青年打了起来。
颀长青年一边与歹徒搏斗一边说道:“单校长,不要怕!我来保护您!”
“是您?马局长!”单小丹看出来了,这个搭救自己的颀长青年,正是市公用事业管理局的副局长马冬。
“单校长,您赶紧跑,我来对付这几个流氓!”
被挡在马冬身后的单小丹撒腿往家跑去。
大约十几分钟左右,警笛声从大路上传来。
警察来到的时候,比他们早几分钟抵达事发现场的单小丹,正紧张地护理倒在地上的马冬,她摸出地上包里的手机,给120急救中心打着电话。
“急救中心吗?有人被流氓扎伤了,对,就在北望路湖滨小区的林荫路上,你们快点儿来呀。”单小丹焦急地说道。
马冬的左肩被歹徒用匕首重重地攮了一刀,鲜血顺着他的右手指缝向外流着。“几个流氓,跑,跑了!没看清长什么样。”他忍着剧痛,对站在面前的警察说道。
回到家里就报了警的单小丹也对警察说,当时因为天黑和紧张,她也没看清楚那几个歹徒长什么模样。
单小丹非常感激搭救自己的马冬,也正好赶上这些日子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常去看望这位在医院养伤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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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的地方毕竟太小了,所以,马冬住在了立山市第一医院里。
因为救助单小丹而致使自己受伤这件事儿,马冬既没跟单位里的人讲,也没和立山市社会主义学院的人说,因此,公管局以为他在立山市学习,学校以为他因事在单位工作。
马冬之所以两头瞒,甚至连关系最好的庞虎、闵春晖都没有告诉,其目的完全是为了单小丹看望自己方便。
“好些吗?马局长。”这天午后,单小丹又来到了他的病榻前。
马冬起身将后背靠在床头上,道:“见好!”
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
“单校长,小阳刚从我这走。”马冬接着说。
单小阳有时间也常过来看看马冬,因为一会儿要给工地送菜,他刚从这离开。
“小阳他就应该多过来陪陪您,马局长,您说,公安局的人有多废物,那几个流氓到现在也没抓住,我听说连影都没找到呢。”单小丹说着把手里的果篮打开,拿上一些水果走进了盥洗间。
“不好抓啊,那几个家伙也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跟公安局的人说了,不用劳民伤财的再找他们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儿,最主要的是您什么事儿都没有,比什么都强啊。”马冬望着单小丹窈窕的背影说道。
马冬说完后在心里说:上哪抓去?那几个人早他~妈回宁阳了。
原来,马冬从单小阳口中得知,单小丹搬到了北望路附近的湖畔小区,因为没什么事做,一周有三天晚上,要到在立山市的一个舞蹈学习班去学跳民族舞。
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马冬不仅熟悉了湖畔小区林荫小道的周围环境,而且也掌握了单小丹每次学完舞蹈后回到家里的时间与规律,尔后,马冬给宁阳市的黑道大佬吴岩打了个电话,让他派几个人过来听自己调遣。
一个英雄救美外加苦肉计的大戏,在处心积虑的马冬的编导主演下,成功上演了。
住进医院的当天,单小丹问马冬是如何会来到湖畔小区的,他撒谎说,当时,恰好来这里看望江城市的某位领导,能帮上她纯属天意。单小丹知道不仅高平在这里买了房子,市里的其他领导也有不少人在此买了房子,当然也有住在这里的,见马冬没有说出具体人的名字,也就没再往深了问。
此刻,单小丹把洗好的一些水果,用果盘装好放到了马冬旁边的床头柜上。
“单校长,您和高市长的事儿我听小阳说了,今后,您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主要是我儿子还小,不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他离婚。”
“唉!”马冬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高市长做得实在是有些过分!”
马冬仍然故意称高平原来的职务,为的是让单小丹感受到他自始至终都在尊重着高平。
“不过,高市长过分是有点过分,可是您也最好别轻易提出离婚,给他个机会。”
单小丹说,关于高平与别的女人不干不净的事儿,她早就听说过,但一直以为现在社会上就是这种风气,唱个歌跳个舞甚至喝点酒搂搂抱抱什么的都很正常,所以,她也就没太在意。可没想到的是,高平竟然得寸进尺,把野女人领到了里,她决意不再原谅他。
马冬把一个香蕉递给单小丹后说,不原谅高平十分令人理解,但是,这种事儿应该从长计议,因为高平本来是她和儿子心中的骄傲,如果真要是离婚的话,对孩子伤害太重了,所以马冬建议,千万别在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的幼小心灵上留下什么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