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大理寺,牢房。
云锦烟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她手里捏着一枚黑棋,踌躇不决。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名单丢失的事情,以至于她在下棋的时候,也完全是心不在焉的。
“九公主,今日你这么没精神啊?”胡孝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出言调侃着云锦烟。
“没睡好而已。”云锦烟懒懒的回嘴。
胡孝昊假装惊讶,问她:“是没睡好呢?还是因为别的事?”
他的问题让云锦烟来了兴致。她挑挑眉:“胡大人,你待在牢里,消息还这么灵通啊。真是不敢小瞧你呀。”
“不敢当,九公主谬赞了。”胡孝昊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也弯成上扬的趋势。
云锦烟的额角抽了抽,这人是把所有情绪都表露在脸上了吧。
“啪嗒,啪嗒——”黑子与白子纷纷落下,两子之间针锋相对,不相上下。
“其实吧,九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跟在下说说。或许在下可以开导开导公主呢。”
胡孝昊还在说着,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让人看了有几分不爽。
云锦烟手里动作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不必,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才对吧。”
“九公主,你这话是何意?”胡孝昊不解的看她。
云锦烟侧头,瞄了他一眼,语气上扬带着几分讥讽:“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怎么都不知道呀。还有三日就到公审了吧。”
胡孝昊的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慌张,但他又梗着脖子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证据。”
云锦烟一脸戏谑:“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
“不可能,申管家都死了,你们怎么可能有证据?”胡孝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长记性,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云锦烟稳住想要扬起的嘴角,继续说道:“本公主什么时候有说,证据是在申管家那里吗?”
“那是在哪里?”
“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云锦烟轻蔑的眼神,再加上不屑一顾的表情。胡孝昊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这云锦烟是准确的拿捏住了他的性格呀。
“九公主,你又在套我的话。”胡孝昊怒目圆睁,这次连胡子也炸毛了。
“你觉得本公主真有那么无聊吗?”云锦烟依旧佯装的神色自如。
胡孝昊目光坚定,用力点头:“有,你就是这么无聊。”
云锦烟耸耸肩,满脸无所谓:“行吧,那你就当本公主在骗你好了。”
“你肯定是想骗我。”胡孝昊内心苦闷至极。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你开心。”云锦烟以退为进,不以为然。
“啪嗒,啪嗒——”
安寂的牢房里,只剩下了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每一下都像一道催命符似的,击打在胡孝昊的心头上。
时间越久,额角的汗珠也如雨滴般密密麻麻,顺着脸颊滑下。
“怎么,你害怕了?”
云锦烟突兀的出声,让他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瞎说什么,我才不害怕呢。大不了三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啧啧啧。”
云锦烟啧了几声,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她又耐人寻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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