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氏的信却是到了,信上说谢衡到家里来了,她就照沈书君安排的那样说的,信也给谢衡看了。谢衡看过之后也没啥反应,只是掉头走了。
沈书君看到信就有点为难了,谢衡己经离开淮阳,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总不好一直拉着卫连舟,婚约也不好解除,谁知道谢衡什么时候会下手。沈书君倒是想过让卫连舟写封信给谢衡,但想想这信也不好写,要是写信能解决,相信卫连舟也不会折腾着假订婚。想想卫策是卫家嫡系,也不过是跟国公府的小姐订亲,谢衡可是王爷。
倒是卫连舟劝卫策劝出成效来了,卫策决定回家一趟,卫连舟趁热打铁让卫策赶紧走,怕他又改主意。
「三哥与我一起回去岂不好?」卫策说着,卫连舟离家也有十年,也该回去一趟了。
卫连舟摇摇头,淡然道:「我回家去,只会让大伯为难,何必呢。」大伯和大伯母年龄都不小了,他回京又要闹个翻天覆地。
卫策想劝几句,动动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家爹是很关照这个堂兄,但真让他回家去,确实是……
送走了卫策,卫连舟也要走了,他会在青阳停这么久就因为这个堂弟,现在卫策回京了,他自然也要走了。卫家两兄弟都要走,沈书君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但要是这么走了,这婚事……女儿家是比不得男人的,卫连舟能拖到二十六岁不娶,沈书娴可不行。
「我离开海口太久,开春之后又要出海行船,我得回去一趟。等我把海口事务料理完毕,再去淮阳见沈兄。」卫连舟说着。
「这是自然。」沈书君笑着,算算时间卫连舟这个当家人离开海口的时间真是不短了,是得回家一趟,人家肯帮忙就很难得,总不能拖着卫连舟不放,也没这样的道理。
「要是谢衡找来,就把婚书和订亲时的那块玉佩拿给他看。」卫连舟说着,他与沈书娴己经立下婚书,又有玉佩为证,谢衡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连他老婆都不放过。至于其他,要是谢衡念着同窗之情,自然给他这个面子,要是不念……他也无可奈何。
卫策先走了,卫连舟随后一步,在青阳这么久也没闲着,联络到生意,总要这边谈妥了才好。沈书君也开始打点行装,这趟收入颇丰。家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好歹也是出门一趟,沈书君并没有急着马上走,带着沈书娴玩了两天,买了不少青阳特产,想带回去给江氏。还特意到青阳的庙里求一求,希望能得个儿子。
沈书娴见状,看的十分无语,江氏稍微还好点,沈书君为求个儿子真快掉入魔障了。要是有人给说,男人能生儿子,他敢马上收个书僮。说起来也是,沈书君虽然纳妾,但家中并无书僮,平常书房侍侯的也只是小厮。
所谓书僮,可不止是书房里磨个墨,一般都有点别的用处。男人外头有了基友,各自成家是不相干的,然后私底下怎么交往谁也不会管。还有一种就是直接把人弄到家里来,但男人不能进后院,男女之防在那里摆着,就放在前院书房里,干嘛用的大家都懂的。
这种书僮地位非常低,跟丫头一样,要是家里来客了,客人看上书僮,陪睡啥的主人家一般不会拒绝。男人的菊花,好像没人当一回事。
「玩也玩了,明天与卫兄辞行后就要走了。」沈书君说着,淮阳的知县也到任了,江氏虽然己经把礼送到了,他这个当家人也该过去,喝喝茶聊聊天。
沈书娴对这趟青阳之行也觉得不错,就是跟卫连舟的亲事不明不白,反正她也不急着嫁。其实女儿家留到十八岁的也有,虽然有点大龄,但能在娘家多呆几年是好事,嫁的再好也是各种苦逼。
兄妹两个各自回房,沈书娴正想让丫头们侍睡下,外头突然传来喧哗之声,喊着道:「官府办案,不相干人等迅迅退下。」
沈书娴听得愣了一下,官府办案?沈家上下没人犯事。呃,沈书君给官员送礼,也不能说十分奉公守法,但要是以这事说事,那肯定是犯了其他事情。
沈书君己经迎出来,手里当然没空着,所谓官府办案,不管办啥案,先把捕快们打点好了,才能少受点罪。一个大元宝塞过去,几个捕快看看却是不敢接。后头又有几个锦衣打扮像官家护院的人上来,上下打量着沈书君道:「你可是沈书君?」
沈书君看看来人打扮,看不出来路,便道:「正是在下,敢问大人??」
「那就没错,你的事发了。」来人说着,随即挥手道:「全部带走。」
几个捕快上来,当即冲进屋里抓人,沈书娴听到外头动静,不等人冲进去,自己开门出来,却是道:「大人既然说我们犯了事,那就请问是什么事?我家兄长与京城谢延丰大人相交多年,前几日又往御史柴大人府上,知府府上行走,现在又劳烦几位大人亲来,到底为了何事,也好让我们兄妹明白。」
来人听得愣了一下,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凶恶,上下打量一番沈书娴,却是道:「你们偷盗王府财物,罪证确凿,抵赖不掉,速速拿下。」
沈书娴和沈书君眼睛瞬间瞪大了,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别说沈书娴,就是沈书君也不知道王府门朝哪开,还偷盗王府财物?这理由找的……
沈书君直接道:「可是郑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