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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如果卡维先生没有住在地下室，那他住哪里呢?&rdo;赖安警官筋疲力尽地问道。

&ldo;他住在一百二十二街上的一所房子里。&rdo;

&ldo;门牌号是多少?&rdo;

&ldo;我不知道他的门牌号，那是一间和这间房子一样的砖房，有两个这么大，是从第八大道角落里，数起的第二所房子。你们不会找不到的，门上有名字。房子叫做&lso;舒适公寓&rso;。&rdo;

赖安警官知道，他已经获得了足够的信息。目前还没有任何逮捕柏克家这两口子的理由，接下来要做的是找到卢卡斯&iddot;卡维。

但是，当他们走出大厅时，摄影师突然发现，他的袖珍相机不见了。于是他们又返回到华盛顿家，却连相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们只好又去了胡佛家。

&ldo;我主保佑，我正想知道，这台柯达是从哪里来的。&rdo;胡佛夫人说，&ldo;我正在找烟，结果发现它就躺在地板上。&rdo;

红着脸的摄影师拿起相机，把它放回了口袋里，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没给他这个机会。

&ldo;这能让你进去待上九十天。&rdo;约恩斯对胡佛夫先生严厉地说道。

&ldo;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rdo;

&ldo;哦，该死的，别管他了，&ldo;警官说道，&ldo;我们该走了。&rdo;

他们站在街上，等着从地下室上来的指纹监测队。这时，白人警官向几个有色人种警察问道：&ldo;你们相信那些屁话吗?&rdo;

&ldo;他妈的，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你也看到了，他们都待在家里，躺在床上睡觉。&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不耐烦地说道，&ldo;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看到或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录口供而已。&rdo;

&ldo;我是说他们的狗屁职业。&rdo;

&ldo;如果你在操心这个，那你还是回家好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道。

&ldo;好了，这和他们所说的&lso;别的东西&rso;，一样半真半假。&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平静地说道，&ldo;柏克&iddot;华盛顿说他在娱乐场工作，但是，如果他不是时不时地，偷个钱包为自己付账，估计他都活不到今天。苏格拉底&iddot;胡佛晚上，在美国大型露天体育场周围的街道上，帮人看车，他可以防止别人来偷车，却完全可以自己去偷点什么。而那两个黄皮肤的大个子妓女，除了大声嚷嚷之外，还能干点儿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对于这些人来说，夜晚这么短暂的原因。但是托拉&iddot;拉姆齐和他妻子的真实工作，和他们所说的一致，这个只需要看一看，那些完全不是他尺寸的套装和衬衫，就可以简单地判断出来了。&rdo;

&ldo;不管怎么样，他们中间，没有人在白人的厨房里做事。&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粗声粗气地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脸红了。

&ldo;诚实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里?&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不耐烦地说，&ldo;或者说，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保持诚实?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就是为罪犯、妓女和小偷而建立的。但事实是，有人获得了一张建筑许可证，于是在这里盖了这幢楼房，仅此而已。&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停顿了一下，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ldo;还想知道什么吗?&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厌恶地问道。

粗鲁的黑人警官，丢下了这个话题。他命令指纹监测队留在这里，其他警察回到车里，尾随在他的车后面，&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被安排在最后面。

三辆警车开始像进行灭鼠大战一样，开上第一百二十二街，街上看不到一个人，连一只老鼠都没有。&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三点三十七分。他开进地区车站，呼叫安德森副队长。

&ldo;长官，是我。你们找到那个戴土耳其毡帽的人了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问道。

&ldo;很多。准确地说有十七个，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裤子。你们还和赖安警官在一起吗?&rdo;

&ldo;我们就跟在他的后面。&rdo;

&ldo;发现什么了吗?&rdo;

&ldo;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rdo;

&ldo;没关系，继续跟着他。&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说：&ldo;他以为我们要去干吗，钓鱼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面前是两幢和他们刚刚离开的房子一样，用被人丢弃的碎砖，堆砌起来的破房子。两幢房子中间有一条过道，把它们突兀地连在一起，就像一块已经发出恶臭的三明治。两根水泥柱子中间，是一扇已经脏得发黑的玻璃门，门梁中间写着&ldo;舒适公寓&rdo;几个字，当然，你完全体会不到舒适的感觉。

这里就是哈莱姆区内，所有丑陋行为的一个缩影‐‐同性恋、鸡奸者、瘾君子、街边的皮条客，和他们身边白痴一样的男妓。他们睡在一起，在床上不停地变换着他们的把戏;各种性表演。还有群体活动热衷者‐‐换妻、群交、寻求堕落‐‐还有很多很多，这里什么都有。警察们发现，这里所有的门都是关上的，但仍然能够闻到卧室和厕所的臭味，以及让鼻子难以忍受的大麻的味道。从里面传来嗑药者和同性恋的呻吟声，以及收音机播放出的、过时的布鲁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