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已经准备好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激动地说道。
&ldo;并且时刻准备着。&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附和道。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两个人把随身用具,都放进了备用夹克的口袋里,跟着安德森副队长,走进了队长的办公室。&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坐到了那张大桌子的边缘,&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靠在最黑暗角落的一面墙上,好像要支撑住这幢楼房一样。
安德森在绿色罩子的台灯后面的队长椅上坐定,看上去就像某个绿色的怪物。
&ldo;好啦,好啦,别再管它了,&rdo;他举手劝说道,&ldo;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傻笑了,说说你们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东西。&rdo;
&ldo;好的。&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点头说。
&ldo;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全部。&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补充说道。
关于和那个妓女的简短交谈,让他们把各自的想法,进行了协调,现在,他们又可以轻易地,说出对方的想法了,就像共用一个大脑一样。
安德森对这种调笑,已经习以为常了。
&ldo;别开玩笑了……&rdo;但是,他还没有说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就打断了他,&ldo;不,我们没有开玩笑。&rdo;
&ldo;而且这个并不好笑。&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着补充道。
&ldo;好,行了!……你们知道是谁,发起了这场暴动。&rdo;
&ldo;有些人叫他这个名字,又有些人叫他另外一个名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道。
&ldo;有些人说,他缺乏对法律和秩序的尊重;有人说,他缺少的是机会;有人说,他就是《圣经》;有人说,这完全是父辈的罪过……&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详细地解释道,&ldo;有人说他无知,有人说他贫穷,还有人说应该谋反。我和埃德则觉得他很可怜,而且,我们都是受害者。&rdo;
&ldo;什么事情的受害者?&rdo;安德森傻傻地问道。
&ldo;肤色的受害者!……&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突然如猛兽一般,大声叫了起来,经过拼凑移植到脸上的黑色皮肤,因为过于激动而抽搔了起来。安德森的脸变得通红。
&ldo;这他妈的就是最底层人民,在街上叫嚣的原因。&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冷酷地说。
&ldo;好了,好了,我们跳过私人原因……&rdo;安德森队长赶忙转移话题。
&ldo;这不是私人原因。我们不是单指你个人,头儿!……&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悲愤地说,&ldo;我是指肤色问题……&rdo;
&ldo;我的肤色?&rdo;安德森副队长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
&ldo;是你让我们去找,那个煽动者的。&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争论道。
&ldo;好吧,好吧……&rdo;安德森副队长表示放弃,举起了双手,&ldo;但是,你们没有得到正式授权……&rdo;
&ldo;授权?……这不是在玩牌,这关乎生命!……&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大叫起来,&ldo;这不是什么合理与不合理的问题。&rdo;
&ldo;这是法律问题,如果法律都不让我们活下去,谁还可以?&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严厉地补充道。
&ldo;你要用法律来维持秩序。&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严厉地喝道。
&ldo;什么,要出台新法案吗?&rdo;安德森副队长问道,&ldo;你们说,你们会坚持到最后,不需要证明,我也相信。&rdo;
&ldo;我不知道什么法案,&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愤愤地说,&ldo;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只能给你事实。&rdo;
&ldo;而事实之一就是:有色人种在所有骚动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掠,&rdo;掘墓者说道,&ldo;这些抢掠,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发生!……&rdo;
&ldo;你们到底要把煽动抢掠罪,算到谁的头上?&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愤怒地质问道。
第19章
哈莱姆区的警察对他很熟悉。警察们看着他,他也用那双玻璃球般的眼睛,看着警察他们。没有人说话。
乔纳斯&iddot;范兹&iddot;里托二十九岁时,从乔治亚州的哥伦布市来到哈莱姆区,到今天已经有三十年了。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开放的城市。白人们开着私人小汽车,约会有异国情调的黑人,去听来自新奥尔良的爵士乐,去看源于棉花地里的欢乐舞蹈。
黑人的目标就是取乐。他们在白人的厨房里工作,快乐地咧着嘴笑。他们改变了白人的运气,没有抗议、毫不尴尬地接受,有一半白人血统的子孙。他们把这块充斥着老鼠和贫民的地方,变得很好,他们穿着格子花纹的棉布裙子,和蓝色的粗斜纹棉布外套,他们炖猪肠和猪骨头,他们无知,却信仰耶稣。
刚开始的时候,乔纳斯&iddot;范兹&iddot;里托一直待在家里。他理解这里的生活;那曾经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他了解这里的人;他们是他精神上的兄弟姐妹。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时代广场地铁站的,一家理发店里擦皮鞋。他住在第一百一十七街边上的住宅区里,上城区的人们都很喜欢,他做给房东辛迪&iddot;鲁姨妈的故乡味烤香肠,于是,他每个星期六下午,都到纽约市边上西佛提斯的猪肉商那里,赶在他们周末关门之前,弄来一些猪下水。其他房东和黑人同伙,听说了他的香肠之后,决定联合起来,大量烹制它。这种香肠里加了胡椒粉和香料,所以会呈现出暗灰色1,放到嘴里,会像煎过的面包一样,马上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