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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这是这个月所有周末表演中，最好的一场了，尽管有些严肃的人，对这种胡闹表示反感，但是，大部分黑人市民都很开心，并且开始走上街头，去庆祝这个节日。

在非洲纪念书店前，停泊着一辆破烂不堪的小型汽车，汽车的前排坐着两个大个子黑人，好像刚才，他们还走在黑人力量游行队伍中，现在却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整个晚上，这辆又小又脏的黑色汽车，都和其他那些擦得光亮、耀眼的汽车，胡乱地摆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就在这样一个，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去做的夜晚，这两个人却选择什么都不做，只是以一种局外人的姿态，坐在一旁冷眼观看，这的确让人十分好奇。更奇怪的是，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制服，黑色的绅士帽拉得很低，低得让人几乎无法，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们，更不用说会被人认出来了。对那些毫无好奇心的普通大众来说，他们就像两个等着袭击珠宝店的暴徒。

一个神情严肃的男人，站在汽车旁边的人行道上，主动和他们搭话：&ldo;这些还不是全部，还有两个呢。&rdo;

&ldo;还有两个什么?&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问道。

&ldo;游行队伍。&rdo;那个男人无奈地说。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走到人行道上，站到这个小个子男人的旁边，这让他显得更加矮小了。&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也从车里出来了，他们可以看得见，从第七大道上走来的游行队伍。

&ldo;该死，还有一辆彩车。&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抱怨道。

话音刚落，&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就正好看到，那辆老指挥车驶过珠宝店所在的街角。

&ldo;嘿，那不是彩车。&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看着它，吃吃地笑了起来。

&ldo;是将军和他的夫人。&rdo;

&ldo;洛马克斯，这个狂欢是怎么回事?&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向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小个子男人，大声问道。

&ldo;这不是狂欢。&rdo;洛马克斯冷笑着说。

&ldo;那么，这到底是什么?&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大声问道，&ldo;你就在这儿附近住，你应该什么都知道的。&rdo;

&ldo;我不认识这些组织，他们不是这里的。但是，我觉得，他们这些人似乎是认真的。&rdo;洛马克斯认真地答道。

&ldo;认真?……这些小丑们?你应该比我清楚。&rdo;

&ldo;并不完全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我能感觉得到，我觉得他们是认真的，并不只是玩一玩而已。&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轻蔑地哼了一声。&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什么也没有说，爬上了车子左边的挡泥板，站到车篷上，想更清楚地看见游行队伍。他从流着口水的黑人耶稣、凯迪拉克敞篷车的前部，一直看到了坐在老指挥车后面的，年轻人的脸;他看到了&ldo;兄弟情谊&rdo;的横幅下面，排列整齐的黑人和白人组成的游行队伍;他看到了凯迪拉克的兔唇司机和&ldo;黑人耶稣&rdo;横幅下，一对对年轻黑人嬉笑的脸;他看到身着皮外套的骑兵，带领着&ldo;黑人力量&rdo;队伍穿过街道。

&ldo;他们就要碰头了。&rdo;洛马克斯兴奋地尖叫道。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试图，从另一面的挡泥板爬上去，又担心车篷无法承受住他们两个人的重量。

&ldo;这些人怎么突然都想到要游行了?&rdo;洛马克斯听见&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在问。

&ldo;这不是突然想到的，&rdo;洛马克斯说道，&ldo;他们已经筹备很久了。其余所有人也感觉到了。他们就要宣布了。&rdo;

&ldo;宣布?宣布什么?&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吃惊地问。

&ldo;每一个队伍，都会宣布一个不同的观点。&rdo;

&ldo;我们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听到，一个穿着皮外套的骑兵，大声叫喊着，赶快转头向&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道，&ldo;如果他们准备挑起事端，那可就麻烦了，你最好赶紧通知副队长。&rdo;

换作以往，他可能已经朝天放上一枪了，然后用他的大号手枪，来回瞄准这些骑兵。但是，现在，他们受到了严格的限制，除非发生暴力犯罪，否则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胡乱用枪。当然，所有的白人警察也一样。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跳下车子，从后门爬进车里。他没有立刻联络地区警察局。

就在这时，那两个穿着皮外套的骑兵，带着一群肌肉发达的黑人，跳过停车场周围的混凝土矮墙，沿着第七大道，向从第一百二十五街走来的，那群黑人和白人们冲过去。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跑过去，试图拦住他们，他举起双手大喊道：&ldo;回来!都给我回来!……&rdo;

路边的几个打扮成小丑的人，用喇叭高喊着：&ldo;向右跑!……&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立即接通了哈莱姆地区警察局。

&ldo;副队长吗?……是我，我是&lso;棺材桶子&rso;埃德!……&rdo;

几乎就在同时，街上的警车都开动了，警报器尖叫起来。一看到警车，人行道上的人们，尖叫着纷纷拥到了街上。

安德森副队长用金属般的声音，尖声喊着：&ldo;我听不见，发生什么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