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前世今生这几十年的一切都只是过往云烟,现在才是他应该存在的姿势。
辜慎不知道为什么,眼圈一周弥漫着奇妙的温度,熏得他几乎想要流泪。
&ldo;辜自明……&rdo;辜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话没有,只是觉得喉咙哽咽,明明没有流泪,却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ldo;你别,别成为其他人的东西。&rdo;
辜自明惊愕的想要转过头看辜慎的表情,但是腰部却被辜慎紧紧地束缚着。
辜慎的脸烫的不行,贴在辜自明的后背上就像是哭了一样。
&lso;原来他也只是个孩子&rso;。辜自明这样想。
像是蝴蝶说的那样,说不定,辜慎对自己如此冷漠,只是在寻找一种可以接纳的方式。
让他想起了一个可笑的比喻,那就是&lso;正在进食的野兽&rso;,来回来去的寻找可以放心的地方,否则坚决不敢迈出第一步。而自己,怕是很早以前就被辜慎划分到&lso;危险&rso;的领域里了。
并不是自私,也不是冷漠,只是恐惧。
感觉到身后辜慎的热度,辜自明的心被纠成了一团,只想: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让辜慎如此害怕你?
只是,他不敢说。
就这样僵硬着身体,一夜未动。
第二天清晨,辜慎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辜慎的眼神一冷,支起身子,愣了很久,直到上半身已经冻的汗毛竖起,这才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太过苍白,哪里有半分喜悦的成分在里面。
辜慎很早来到了伏慎以前住着的家里,这种情报查起来并不麻烦,况且伏慎以前的一切信息基本都是公开的,找到伏慎的监护人的住所更是轻而易举。
那是一个名叫&lso;沈昭和&rso;的男人,职业是大学里面的数学教授,一般是上午九点左右出去工作。
九点钟,辜慎站在沈昭和家门口,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子,一缕头发擦过眼侧,复而露出清澈而冷清的眼睛,带着疑惑的语气问:&ldo;……你是?&rdo;
辜慎伸手表示友好:&ldo;我叫辜慎,我是伏慎的朋友。&rdo;
听到&lso;伏慎&rso;两个字,沈昭和整个人都僵住,不敢置信的盯着辜慎上下打量,然后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清的男子,此刻却突然激动了起来,说:&ldo;伏慎?你知道伏慎在哪里吗?他怎么样了?他‐‐他现在还好吗?&rdo;
&ldo;还活着,暂时死不了。&rdo;辜慎淡淡的说道。
沈昭和明显的松了口气,连声说:&ldo;幸好。&rdo;
&ldo;幸好?&rdo;辜慎轻轻叹了一声,&ldo;好吗?我听他说,他快要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