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胖子松阪用他出色的技艺征服了现场的所有人。宪哥和霈霈对这么一个奇人大感兴趣,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东京大学来的交换生,来华夏之前只有150斤而已。
宪哥哈哈大笑,抚着松阪圆滚滚的大肚皮,道:“刚才听你说,现在已经超300了吧!你的体重就能充分证明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嘛!”
松阪憨笑了两声,用生硬的汉语道:“是的,我喜欢华夏。喜欢她的山好,她的水好,但是空气不好,吃的不习惯。你们的益川菜,油的大,辣的大,吃了太胖!没有我们日本菜好,清淡的,养生的,我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长寿的民族!”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大有愤愤不平者,暗道要养身你天天吃维他命丸去啊!其实,松阪的话虽然偏颇,却也有几分道理。
萧洒哼了哼,心道这体型尼玛还叫吃的不习惯,吃的习惯你得变压路机了啊!日本人不懂我们华夏佳肴博大精深,八大菜系各有所长,其中益川菜并不是外行人想象中的光是红艳艳一片,而是味型丰富,醇浓并重,一菜一格,百菜百味。在海外,特别是在白人国家,益川菜和海东菜就是华夏菜的代表。甚至于现在国际上流行的分子料理,传统的益川菜中也不缺。以荤托素的鸡豆花就是代表之一,只用鸡肉和蛋清便做出了豆花的柔滑和清甜,不得不佩服益川大厨,因为他们所用的料理技法早于西洋人一百多年。
所谓舌尖上的华夏,硬盘里的日本。华夏菜被誉为世界三大菜系之一,可不是吹出来的。反观日本人烹调技法匮乏,所以只能以精致和原味为主。说到油与火的艺术,华夏人还真是日本人的老祖宗。客观上讲,也不是日本菜不好吃,而是多吃几次就开始单调乏味了,用鲁智深的话来说,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宪哥也是不爽,直接反呛了回去:“松阪同学,你不能怪益川菜重油盐,美国人不是天天吃咱们益川菜吧,个个体格跟你一样。我觉得你的姓才是发福的主因,你说你们日本人,名字乱七八糟的,看见啥就姓啥。生个娃见了茅厕,也能叫御手洗。松阪猪和松阪牛在世界上都挺出名的,你祖宗倒是看得挺准的,估计是取姓的时候,顺眼看了一头猪,然后……”
“嘶!”陈霈霈一听话无好话,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宪哥跟这日本人较上真了,赶忙转移话题道:“根据我们编导给的资料,松阪同学还保持着轮滑飞跃障碍物的亚洲纪录,大家都很期待……”
“我最多的,飞四个成年人,现在试试?”胖子松阪一指吴中宪,面无表情,道:“主持人先生身高很标准,躺平的,可以的,让他来配合,谢谢。”
宪哥哈哈大笑:“你还挺识货的,我五官其实很精致的,只是组合不太好。我身材其实也是很高挑的,只是比例不太对。我的头其实也不大,只是头发多。”说着原地坐了下来,招呼着巨猩萧洒与他并肩躺平,道:“场地有限,你就别飞跃四个了,就我们俩好了……”
松阪表面上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无所谓。小眼寒光一闪,暗道定要给你个教训,便说:“我的汉语不好的,你没理解的。我意思是,平躺着,头挨脚,横的,不是竖的。”
吴中宪抬头瞄了一眼有恃无恐的胖子,心中盘算自己加上萧洒这个长人,首尾相衔超过三米半了。念及如此,赶紧起身,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康康这个光荣的机会让给你了!”
“没问题!”康康也不啰嗦,大步流星上台。松阪暗道可惜,让嘴贱的大头逃过一劫,不过教训一下那丑鬼也不错,起先他嘲笑过自己是地沟油催出来的。康康冲着萧洒挤了挤眼,双脚贴着他的头,仰躺了下来:“还等什么,来吧!”
这样一来就成了康康躺在前,萧洒在后。松阪一愣,暗骂这人大大的狡猾,可是心中恶气未出,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萧洒莫名其妙的成了替罪羊。
别小看我,出来吧!进击の松阪!松阪退到舞台边缘处,小象腿发力一蹬,离弦的大葱般加速向两人滑行而来。康康只觉得脑后生风,不自主地扭头一看,由下自上的角度看起来极为巨人化,松阪就如一面移动的肉墙扑山倒海而来。康康心中大骇,叫出声来:“小心我的头!”
其实以松阪的水平飞跃两个纵排的成年人就跟玩似的,绝对不会出什么危险。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本来只是想玩个极限,擦着康康的头皮起跳,贴着萧洒的脚板落地,吓唬他俩一下也就算了。没成想吃康康一吓,脚下的步伐反倒有些散乱了。舞台的地板又太滑,等他刚调整过来,已经风驰电掣般到了康康的脑袋前不足半尺。
眼看就要一脚踢上,300来斤的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下要是撞实了,轻则脑震荡,重则植物人。松阪亡魂大冒,只得踉跄着勉强起跳,鞋底的轮子堪堪擦着康康的头皮飞跃了出去。只是刚跳过康康全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他体重又大,已经呈现下落的趋势。
萧洒从躺下开始就提心吊胆,余光一直注意着松阪的一举一动。全神贯注中,仿佛生出了时间变慢的错觉,只见半空中松阪满头大汗,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惊愕和后悔,那双巨蹄踩着慢动作,冲自己脑袋踏了下来。危机出现的一刹那,萧洒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脑袋一偏,双脚大张,双手撑地,想侧身坐起。
松阪见他躲过了头,心中大定,及时的缩脚团身。不得不佩服松阪同学的柔韧性,竟是硬生贴着萧洒胸腹而过。不过由于起跳并不充分,重心过于靠前,已经失去了闪转腾挪的空间,松阪也只能大叫着雅美蝶,狠狠地踩住了萧洒同志的下身……
萧洒只觉得眼前一黑,即使有厚重的猩猩套装缓冲,还是觉得像是挨了犀牛一脚。双腿之间阵阵剧痛袭来,未出口的哀嚎硬生生哽在了喉头,心中淌泪道:“日本帝国主义对我亡族灭种之心不死啊!”
大多数男同胞应该都有过相似的经历,你穿过紧身牛仔裤么?你穿紧身牛仔裤上过厕所么?上厕所的时候被拉链夹到过蛋皮么?把这种痛楚乘以十,你就明白萧洒遭的苦痛了。
现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比心碎更悲伤的声音是什么?那是蛋碎的声音。舞台中央,一只毛茸茸的大黑猩猩捂着下体,口中卡痰般嗬嗬作声,仿佛离水的鱼儿一样扑腾着。
“卡!卡!卡!快去看看死没死!”老赵扯着破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