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漫天的箭失如同滂沱大雨般落下,不断收割着轲比能部士兵的性命,但锁奴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场滂沱大雨的强度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弱。
“怎么回事?”
锁奴只感觉其中有诈。
他急忙抽身而出,站在巢车上,举目望去。
但见。。。。。。
步度根的兵马正在徐徐撤退,宛如一条漫向远方的溪流,而在溪流的西侧,一场恶战正在发生,南阳汉军竟与鲜卑人正面硬战。
最令锁奴震惊的是,步度根的兵马数量虽然占据上风,但战场局势却对他颇为不利,外围的南阳骑兵,不断袭扰冲杀,宛如游龙戏水般潇洒惬意。
若不是战斗力已经达到碾压的程度,又岂能杀得如此赏心悦目,明明是一支强悍的军马,却被南阳骑兵如同切蛋糕般,分成了数块。
“快!”
锁奴急忙招呼亲卫:“快去唤单于。”
亲卫士兵点头:“遵命。”
旋即。
飞快转身离开,直奔营寨正中。
战场局势逐渐恶劣,轲比能必须保证后方的安稳,因此抽空去巡视一圈,以慰民心。
但就在此期间,战场局势再次逆转,原本胜券在握的步度根,居然在南阳骑兵的威胁下,徐徐撤退,俨然已经宣告失败。
正在安抚军心的轲比能闻听消息,立刻赶来前线,锁奴急忙下了巢车,让出位置,轲比能错身而上,极目瞭望。
原本在指挥位置的步度根,已经没有了踪迹,徐徐撤下来的兵马,正在来时的西北方向匆匆败退,走得干脆利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很明显!
步度根是真的准备撤退,甚至准确的说,应该是败北。
因为,轲比能已经发现南阳的骑兵,正在对围堵的鲜卑骑兵,展开近乎于碾压式的进攻,原本兵力占优的鲜卑骑兵,居然落了下风。
“我就说南阳朝廷肯定会来。”
轲比能兴奋地扭头瞥向锁奴,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连久皱的眉头在此刻都舒展开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无不印证其此刻的心情。
“单于。”
锁奴赶忙劝谏道:“既然南阳汉庭派兵过来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反击了?如果就让步度根这样离开离开,必将是后患无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轲比能自然清楚。
何况,如今他们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轲比能又岂能在这关键时刻,对步度根等人手下留情,这绝对是愚蠢的。
“没错。”
轲比能飞快点头,下令道:“锁奴。”
锁奴上前一步:“在。”
“你速速抽调军中精锐,准备随我追杀步度根,我料定他们一定不会返回营地,势必回向漠北败走,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
“遵命!”
锁奴昂首阔步,自信满满。
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轮到他们报仇了,又岂能不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