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监视的,只是砂忍而已。
眼中有点热热的,原来没有什么,不过是例行地监视砂忍而已。
真的,很高兴是这样。
可是,明明知道我与宇智波鼬如此相似,甚至处境要比他还不如,竟然能够信任我至此吗?辉月相信日足不会欺骗她,因为日向日足没有这个必要,就连当初火影一系咄咄逼人,族中商议对策之时,日足也没有欺骗过她。哪怕是要牺牲掉她,日足也是淡漠地说出决定,没有欺骗。
那么,如今对我的信任,虽然在理智上说,不过是日足妇人之仁而已,可是在感情上,我只觉得感动。
辉月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只觉得纷纷乱乱,然而辉月募地心中一动,不是,从来就不在乎的吗?
为什么会对这些如此在意?
没有太过思索,辉月已经明白。所谓的穿越文中常见的融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到来了。
辉月在这个世界上,终于开始在乎些什么了。
不是单纯地在乎某个人某件事,而是真的开始在意这个世界。
生死荣辱,已经不再是辉月一个人的事情。
也许在意了就代表可以被伤害,可是这些在意,原来感觉不错。
那些对这个世界不真实的过去的感觉,其实也不能算做是错,只是,人终于还是渴望温暖的一种动物,如果对这个世界没有认同,虽然不会受到伤害,却也不会感到温暖,那样不是太孤单了吗?
而被爱或者被伤害,都是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而能够被爱,甚至是能够被伤害,其实都是很高兴的。
这样,真实的感觉。
辉月笑起来,从未如此灿烂真实。
&ldo;父亲大人,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能想明白一些东西呢?你的立场,你的感觉,我为什么不能理解呢?&rdo;
&ldo;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怨恨我,怨恨这个让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家族。可是听到你白天说的话,我很高兴。&rdo;
日足站在门前的树下,不看辉月,只是注视着远处一个虚无的方向,神色复杂。
&ldo;我很怨恨。&rdo;辉月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顾日足霍地回头,说出自己的感觉,&ldo;虽然我明白这些东西,明白上位者应该承担的责任,可是作为被牺牲者的角度来说,我无法坦然接受。&rdo;
&ldo;可,可是……&rdo;
&ldo;没有什么可是的,父亲大人。我白天的时候对我爱罗说过,我也想过,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面对这种命运的只有我?我不是不痛苦,也不是鸣人那种心胸宽大能够原谅一切的孩子。只是,我想知道,在最初的时候,也就是我在影卫的训练中竟然保留有我的意识的时候,其实,是应该被抹杀的吧?&rdo;辉月抬头仰视日足。
&ldo;你怎么知道!&rdo;日足已经接近惊慌了,抹杀产生意识的影卫,是一个秘密,怎么可能被辉月知道!
&ldo;影卫有很多得知消息的秘法,只是很少有影卫能够保有想要得知消息的意识而已。在那个时候,是父亲大人你,力排众议地保留了我的意识吧?还有,我虽然在暗部中身居高位,可是以我影卫的身份来说,其实是不能够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吧?可是那个您派出我做的,在学校中保护雏田的任务,到底目的是什么?不过是想要让我有一个真正的行走于阳光之下的机会而已,我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这一次的事件,虽然我们靠近长老团从而化解了危机,可是真正的最初的设想,是想要舍弃掉作为暗部的我吧?而后来说服大长老出面联系长老团,父亲大人也是费了好一番工夫的吧。
还有很多很多你为我做的,我全都知道。就像你说的,我从来就不是个小孩子。&rdo;辉月眉眼柔和,语气虽然咄咄逼人,却是明明白白的温暖和感动。
&ldo;这样的事情……&rdo;日足看了辉月一眼,很快地移过视线,竟然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
辉月上前一步,眼神温暖:&ldo;父亲大人,你不必觉得难过,也不必对我愧疚,因为我能够理解你,什么是所谓的责任,什么是所谓的不得不做。而你在牺牲些什么的时候,能够对此而感到愧疚,其实我就已经足够满足。背负着责任的人,虽然一直都在牺牲别人,可是其实最痛苦的,我知道其实是你。我知道你不是想要牺牲我,这只是权衡利弊,你并不愿意,可是别无选择,这样,其实就够了的。&rdo;
日足不敢去看自己的女儿,可是心中却突然地觉得充实了起来。
身为上位者,一直都在思考怎么样更有效率地去牺牲别人,可是心中那些自我谴责,那些愧疚到想要死去的感觉,又有谁知道呢?而如果只是单纯地牺牲棋子,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如果要牺牲的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