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时,嬴琅终于有转醒的迹象,只是还十分虚弱,始终睁不开眼。
梁先生行了针后,给他盖上薄被,才对门口的越苏说道:“姑娘,进来吧。”
“他如何了?”
“左胸口上有一道贯穿伤,不过箭簇小而深,差之一厘未伤及心肺,已经止住了血。”
他再次为嬴琅把脉,眉头紧锁,沉重地叹了口气:“他脉象虚弱,浑身发烫,老夫行医多年,见过许多伤者,只是小伤口,但因伤的深,愈合之后却还熬不过高热,亦或者四六风,这位公子幸运的是没有箭簇没有碰到大出血口,但仍然十分凶险。”
越苏用手触摸他的额头,天气寒冷,她的手本就冰冰凉凉,对比之下,嬴琅的温度犹如烈火,脸颊通红。
“梁先生,此人极为重要,烦请您尽力医治,越苏感念先生大恩。”
梁先生面露难色:“姑娘,贯穿伤口容易久治不愈,老夫并无十分把握。”
越苏沉思许久,看了眼床上的人,将他引道隔壁房中:“先生,请随我来。”
不知道嬴琅昏迷中能不能听得到他俩的对话,但还是避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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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同样是摆放了许多柜子,古玩摆件一一陈列其中,有些甚至落了灰。
越苏将一个锦盒拿下来,放在桌上打开,先是朝他拘了一礼:“先生,让你来此处,是越苏做的不妥,只是此人伤势沉重,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救他。”
梁先生沉默了,锦盒内,居然放着十锭金子。
“那人到底是何人?”他问。
越苏也没隐瞒:“当朝储君,太子殿下。”
梁先生眉心紧皱,没想到这么难办。
“既然是太子,为何不送他回宫?宫中良药无数,或许可保住他性命!”
越苏摇了摇头:“先生来时,难道没有注意到,今日巡逻的人,比往常多了三倍不止吗?”
“你的意思是?”
“如果先生都救不了他,太医署中的太医,恐怕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巡逻的人,他们知道太子在此处,是当真带回去救治,还是中途要了他的命?”
她不知嬴琅为何会受伤,但如若叫别人得知他在此处,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若是救活了,太子殿下感念恩情,以礼待之,若是救不活,寻他的人发现踪迹,要么是上达天听重罪发落,莫说这四方斋,便是整个平安伯府,只怕是要夷为平地。”
她并不能保证,出了这个门被人发现,来人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也不能保证,自己去皇宫或太子府搬来的救兵,就一定是太子殿下的人。
怕只怕自己还没面见圣颜,就已经被人察觉,除之而后快。
至于接触过嬴琅的梁先生等人,为了掩人耳目,怕是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低末之人,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只不过是草芥,太子薨逝,相关的人必然受牵连。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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