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时间,落雪回来了,说在林公公的帮助下,寻到了一处小宅院,虽然只有三五房舍,但胜在干净安稳,即刻就能入住,为了安全,林公公特意将自己带来的侍卫都遣了过来。
此时飞霜也收拾好了东西,几人正待出门时,却叫梅夫人带着家丁拦在门前。
“夫人这是何意?”越苏冷冷问道。
“越苏,我这也是情出无奈,若你不去信王府,我们梅家老小,明日恐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梅夫人自觉愧对她,可是与自己一家子比起来,当然是牺牲越苏。
不过她带来的家丁虽有七八个,但都是花拳绣腿,飞霜落雪一见他们靠近,立刻从袖中抽出软剑挡在前面。
这些人平日里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纷纷后退。
梅夫人也没想到,越苏带的丫环竟然会武,她命人去关院门,可是飞霜的剑更快,在那家丁还未跑到门前,她就轻轻一跃,用轻功追上了他,一脚把他踢开了,持剑傲然挡在门口:“光天化日之下,我看谁敢阻拦!”
很快几人出了梅家,前去新租的宅子安顿。
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在门前吼叫,其声势浩大,不容人忽视:“信王府五公子驾到,还不快开门!”
一边拍门一边吼叫,附近的狗都吓得出来狂吠不止。
“姑娘不必担忧,听风已经去县衙请了林公公前来,想必官兵马上就到。”飞霜安慰她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
越苏并不是担心自己,只是经过这么一闹,她难有安生日子,不暴露身份,一是怕谄媚之人烦扰,二是不想惊动当地官府。
担忧之际,一个黑色身影从墙外一跃而下,到了她眼前。
“越苏,你没事吧?”
看着忽然出现的嬴琅,她一瞬间竟然愣住了。
她知道他轻功好,这凭空出现,还是吓了一跳。
听风跟在后面,出现的更加毫无声息:“姑娘,属下将太子殿下带来了。”
皇帝病情刚刚平稳,嬴琅便马不停蹄奔赴明州。
虽然他猜到她不会住县衙或者驿站,但他以为她会回黎家祖宅居住,只是当他到了那处,才收到暗卫的消息,说她来了此处。
外面的惊扰仍然继续,眼看着信王府的人就要破门而入,嬴琅吩咐飞霜开了门。
公子玘看到是个小丫头,眼神凌厉些也没当回事,大摇大摆带着十几个王府的家丁进来,甚至抬了顶红色的轿子,明晃晃放在院中间。
他拍拍手掌,就有打扮得十分喜庆的丫环婆子端了红色嫁衣上前。
“何姑娘,这是我为你特意准备的,旁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梅夫人拦越苏拦不住,生怕她跑远了,于是一边派人偷偷跟在她们身后,一边告诉了梅润泽。
梅润泽知道自家活路都掌握在信王府手中,虽然自己这么做不道德,但还是将越苏的行踪告诉了公子玘。
“无妨,她想走,也要看看这天下姓什么!”
信王是皇帝堂兄,在明州的地位非同一般,连州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公子玘要的女人,无论有没有夫家,都从未失手过。
况且,不过就是定了亲而已。
“你是谁?”自负风雅的公子玘看到越苏躲在一个陌生男子身后,停住了脚步,睥睨发话:“还不快快给本公子让开!”
眼下已是夜中,但光线还能瞧的清容貌,他看到嬴琅劲装打扮,头上也没戴冠玉,腰间更无值钱的配饰,便下意识以为不过是寻常人物。
生的俊朗,眉目间更有迫人的寒气,难不成,这是她那位在京城的未婚夫?